展鹏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！
猛地想起催动符箓刹那，胸口那股诡异的吸力！
不是偷袭太快……是这符被动了手脚，它根本没能真正激发！
“是它……是它害我们！”
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谁给的符？”
苏白的声音沉入冰湖。
“符堂……莫长老！”
展鹏牙关紧咬，眼中迸出血丝。
“出发前，他亲手交给我的保命符！”
“说是……特制！”
特制？
林婉与吴青青对视一眼，寒意从脊椎窜起。
符堂莫怀远，德高望重。
若真是他……
“未必是他。”
苏白打断众人思绪，指尖凌空一划，一道无形气刃掠过。
展鹏胸口染血的符箓无声飘起，悬浮空中。
血迹斑斑，暗金符文在昏暗光线下流转微光。
“符墨是莫怀远的。”
苏白目光如炬。
“笔触走势，也是他。”
众人心头一松，随即更沉。
“但……”
苏白话锋一转。
“定星砂……是后来掺进去的。”
“手法很高明，几乎融于符墨。”
他指尖微点符箓背面某处极淡墨痕。
“此处，有一缕异种灵力。”
“阴寒，刁钻。”
“非莫怀远所有。”
“有人……调换了真符？！”
柳明风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在莫长老眼皮底下？”
“或是之后。”
苏白目光扫过展鹏。
“符，离过手？”
展鹏浑身一震，记忆碎片翻涌！
“星辰境入口，等候时……”
脸色惨白，冷汗涔涔。
“我去方便，符囊解下挂在旁边断柱上……”
“就一转眼！”
他当时只道是寻常，谁会想到……
“是他！”
旁边一个胸口缠着染血布条、气息虚弱的龙腾学员突然嘶声道。
“那个穿灰袍的杂役！”
“展师兄挂符囊时，他在附近……擦拭断柱！”
“动作很慢！”
灰袍杂役？
众人心头一凛。
学院杂役，怎会出现在星辰境入口重地？
“那人……有什么特征？”
吴青青追问。
“没看清脸……”
伤者努力回忆。
“很瘦，低着头。”
“右右手小指好像缺了一截。”
缺指！
林婉脑中猛地闪过一个模糊画面！
“入院时，西侧符材库失窃……”
她声音发紧。
“守库的老陈，追贼时被削掉了小指！”
“贼……没抓到！”
线索瞬间咬合！
“学院里……真进了老鼠！”
柳明风恨恨啐了一口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他看向苏白，但苏白目光沉静。
“回去。”
苏白转身，望向骸骨阶梯方向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那扭曲王座上残留的爪痕与血迹，无声诉说着更大的凶险。
洛如雪心口星核微光流转，纯净的感应在此地受到强烈压制。
她轻轻拉住苏白衣袖。
“苏白，我感觉……很不好。”
那种感觉，就像是被无形的凶物窥伺。
苏白点头。
“走。”
他当先踏上归途，众人则搀扶起伤员，紧随其后。
来时路，死寂依旧。
断裂的巨柱，锈蚀的残舰，在昏暗光线下投下狰狞暗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