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管家听到这里,顿时怒火中烧,厉声道:“放肆!哪来的狂妄之徒,竟敢直呼我家老爷名讳?把他绑了,掌嘴。”
几个高家奴仆闻声而动,向着陈子履直扑过去。气势之汹汹,直视几十个衙役、卫所兵为无物。
哪知就在这时,一声惊雷响起。
“谁敢?”
陈子履掏出令牌,直直举在身前。
“吾乃朝廷命官,万岁亲任的七品知县。谁敢动本县一下,便是造反。”
几个家奴奔到一半,猛地看到知县令牌,吓得脚都软了。
可人在半空,实在刹不住车,只好双腿一弯,就地扑倒。
冲势实在太猛,一头栽到土里才总算刹住车,来了个狗啃泥。
陈子履看在眼里,心中不禁暗叹:“高家奴仆,果然个个身手不凡。”
然后收起腰牌,在众目睽睽之下,大步走到高管家面前。
“县……县尊,草民不知县尊亲至,有失远……”
“啪!”
高管家话才说到一半,忽然眼睛一花,旋即脸上火辣辣地疼。
“县尊,你……”
“啪!”
陈子履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反手又是一个耳光。
“掌嘴是吧,区区一个家奴,假谁的威,仗谁的势,嗯?”
然后左右开弓,就是一顿噼里啪啦。
码头之上,总共围了一百多人,可任谁也想不到,普天之下,竟有动手打人之县官。
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,如堕梦中。
这……
这还是读书人吗?
这是恶棍吧?
高管家更是有苦说不出。
自己是家奴,对面是朝廷命官,身份隔着好几层呢。
还手是肯定不行的,那是殴打朝廷命官,死罪啊!别说还手了,就是躲闪,他也不敢呀。
所以,纵使心里又恨又怒,却偏偏不敢动一下,唯有硬着头皮扛着。
双颊剧痛间,直感头晕目眩,眼冒金星。
甘宗耀、甘宗毅两兄弟,以及众衙役士兵,则个个看得神清气爽,直呼痛快。
他妈的,对付这等狗仗人势的刁奴,就该直接上手,打他丫的。
堂尊办事,是真的痛快呀。
陈子履呼了十几个耳光,打得双手直发麻。见对方气势压得差不多了,才终于停手。
然后回过身,向手下喝道:“在场都是同党,给本官通通拿下。胆敢逃匿者,直接上家伙。持械拒捕者,格杀勿论。”
“是!”
众捕快、卫所兵齐声答应,一拥而上,向着对方扑去。
甘宗耀大步走到高管家面前,对着膝盖一脚猛踢,把对方踢得跪倒在地。然后拿出镣铐,铿锵一声锁住。
“是谁他妈没有眼力劲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