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只要形态一样，彼此都是可以包容的，无论是人类还是魂兽，只要没有那种猎取魂环的规则……”
“？”海女斗罗又提起一个问号，望着那碧色身影脸上温和的笑容。
“不对劲，不对劲……人类和魂兽？”越听越感觉这两个“人”不太对劲。
而在商铺之前，碧姬和帝天正在交谈。
“这些无聊的人类玩具。”帝天面无表情。
碧姬倒是很有兴致地拿出之前那个人类给她的金币：“我觉得挺有意思的。”
她买了一个糖人，轻轻抿了一口，“虽然没有星斗大森林里琼浆玉露那般甜美，却有一股我从未体验过的……烟火气息。”
她基本没怎么接触过人类社会，但这次的印象却还算不错。
“人类世界的任何东西都具有迷惑性，不要忘记我们的使命。”
帝天冷冷的道，同时，看着同伴沉于禁于人类世界，信息更沉重了些许。
然而碧姬却只是微微笑着回应。
却又抿了一口手中的糖。
跟着的海女斗罗却不时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距离。
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前方两位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威压，尤其是那黑衣男子，气息深沉如渊，竟让她想起了深海魔鲸王那种古老存在的压迫感。
“人类造物，虽粗糙，却也别有趣味。”
碧姬端详着手中晶莹的糖人，声音温和，“帝天，你不觉得吗？他们虽然个体弱小，寿命短暂，却在不断创造。”
“创造？”帝天冷哼一声，声音里透着亘古的冷漠，“不过是无谓的挣扎。
他们掠夺这片大陆的资源，猎杀魂兽以获取力量，所建立的文明如同沙堡，潮水一来便会崩塌。
万年来，何曾有过本质的改变？”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熙攘的街道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弃。
“若非‘观想法’的出现打破了魂环的桎梏，我等与他们，依旧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”
“观想法”？魂环的桎梏？海女斗罗心中一动，捕捉到了关键，不少信徒好像也在说这东西。
但具体的，她不知道，隐约听说过似乎能绕开猎杀魂兽的必要。
难道就是指这个？
碧姬轻轻摇头，目光依旧柔和地落在街边玩耍的人类孩童身上。
“规则并非一成不变，你看他们，若无知无觉，倒也快乐，剥离了猎取魂环的仇恨，我们与他们，在这市井之间，似乎也并非不能共存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压低了些，“主上选择与那位合作，不也正是看到了这种新的可能性吗？一种……不需要依靠吞噬和杀戮来变强的道路。”
主上？合作？海女斗罗感觉信息量巨大，心跳不禁加速。
她口中的“主上”是谁？能与这样的存在合作，那位墨白的背景，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邃得多。
帝天沉默了片刻，算是默认了碧姬的话，但语气依旧硬邦邦的：“但愿如此，只是人类狡诈，仍需时刻警惕，主上的计划不容有失。”
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巨大，听得海女斗罗心中的好奇十足，魂兽一族、主上，观想法，与人类的合作……
就在这时，帝天的脚步毫无征兆地停下，头也未回，冰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海女斗罗的耳中：
“跟了这么久，人鱼，你想听到什么时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