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玥朝齐枫道:“齐公子,袁公子性子刚烈,今日之事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来,喝杯酒,压压惊。”
齐枫笑着摆手,端起酒杯:“多谢诸位仗义执言,袁公子不过是酒后失态,在下不怪他。来,咱们继续喝!”
楚清秋回到齐枫身旁,目光微微柔和,低声道:“少爷,袁氏不可小觑,今后在府城行走,需得小心。”
小荷则瞪大眼睛,兴奋道:“青禾姐姐,你方才那一手太厉害了!那袁克良的刀都被你挡住了!少爷,你说是不是?”
齐枫哈哈一笑,拍了拍小荷的头:“你青禾姐姐自然有她的本事,不过今日之事,多亏了大家帮忙。来,这杯酒我敬诸位!”
众人举杯,气氛重新热络起来。酒过三巡,周子陵突然凑近齐枫,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道:“齐兄,我方才听闻,京城来了几个人,住在袁氏,怕是来头不小!”
齐枫闻言,挑了挑眉,目光扫向周子陵:“京城来的几个人?住在袁氏?周兄,这消息可不简单,说说看,他们是何来头?来府城做什么?”
周子陵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,压低声音道:“齐兄,这事我也是听家中长辈提了一嘴,具体不太清楚。不过据说这几人从京城来,身份不低,住在袁氏,怕是为了乾朝余孽的事。袁氏尚武,府城四大家族中与京城的联系最深,估计是得了什么密令。”
齐枫目光微闪,折扇缓缓合拢,笑道:“乾朝余孽?卢大人前几日在府衙也提过,说皇宫丢了碧玺龙佩,怀疑是乾朝余党所为。莫非这京城来人,也是为了这事?”
周子陵点点头,神色凝重:“八九不离十,乾朝虽已覆灭,但余孽一直未绝,尤其是那碧玺龙佩,传闻是乾朝皇室的至宝,内藏玄机,若真被余孽盗走,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风波。”
陈玉堂闻言,皱眉道:“乾朝?哼,提起这乾朝,我倒是听家中长辈说过,当年那女帝上位才半年,就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,最后亡国,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!”
徐远冷笑一声,接口道:“就是!一个女人当皇帝,本身就是荒唐事。乾朝那会儿,内有权臣把持朝政,外有强敌虎视眈眈,女帝又是个年轻女子,哪有治国的本事?国家毁在她手里,活该亡国!”
赵明兰一听,杏眼瞪圆,拍桌道:“陈玉堂,徐远,你们俩少在这儿胡说八道!乾朝女帝虽是女子,可她上位时才十八岁,乾朝早已是内忧外患,积弊深重,换谁当皇帝都救不了!你们把亡国全怪在她头上,未免太不公平!”
南宫玥掩也柔声道:“赵小姐说得有理。乾朝女帝虽在位不久,但据说她才华横溢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治国策论也颇有见地。若非朝中权臣作乱,她未必不能力挽狂澜。亡国之因,怎能全怪一个女子?”
楚清秋站在齐枫身旁,闻言手指微微一紧,面纱下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似有触动,却又迅速掩去。
她毫无波澜道:“乾朝之事,早已成历史,诸位何必争论?乾朝覆灭,成王败寇罢了。”
小荷在一旁眨了眨眼,悄悄扯了扯楚清秋的袖子:“青禾姐姐,你这话怎么怪怪的?莫不是你也觉得那女帝挺可怜的?”
楚清秋瞪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休要胡说,我不过随口一言。”
齐枫目光扫过楚清秋,见她神色微妙,心头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