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明站在城头,看着下方被驱赶的百姓,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
“好一个完颜阿骨打!”
“竟用无辜百姓作筹码,真是卑鄙至极!”
王翦面色凝重,目光扫过城下的百姓与匈奴骑兵,沉声道:“他这是想用百姓逼咱们出战。
一旦咱们为救百姓贸然出关,正好中了他的埋伏。
若不救,不仅会寒了百姓的心,将士们的士气也会受影响。”
完颜阿骨打不愧是能建立女真基业的开国之君,手段够狠,心思也够毒。
刘明望着城下的惨状,心中同样愤怒,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王帅,咱们不能中他的计!
秦琼与将臣的奇兵还在路上,再拖两日便能抵达,只要撑过这两日。
等奇兵抄了他的后路,这些百姓自然能得救!”
可完颜阿骨打显然没打算给他们太多时间。
他见城头迟迟没有动静,当即抬手示意,两名匈奴骑兵立刻拽出一名老妇。
将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刀尖已划破了皮肉,鲜血顺着脖颈流下。
老妇的哭声撕心裂肺,城头上的汉军将士们看得目眦欲裂,不少人忍不住请战。
“将军!救救百姓!咱们跟他们拼了!”
王翦深吸一口气,抬手按住剑柄,沉声道:“都冷静!
传令下去,弓箭上弦,瞄准匈奴骑兵,但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放箭!
另外,让杨郡尉率领司徒云雷和葛存周随时准备出城救援”
而城下的完颜阿骨打看着城头的反应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只要能扰乱汉军心神、逼其自乱阵脚,他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而且到时它可以拿这些汉人当挡箭牌,到时汉军就会投鼠忌器,而他们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城。
“放箭!还是开门?”
城下,完颜阿骨打勒马向前,声音透过风传到城头,带着赤裸裸的挑衅。
被架住的老妇早已哭得没了力气,脖颈上的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淌,在尘土里洇出一小片暗红。
匈奴骑兵们故意将弯刀又往下压了压,刀刃贴着老妇的动脉,只要再用力一分,便会当场毙命。
城头上的汉军将士们再也按捺不住,前排的弓箭手手指紧扣弓弦,指节泛白。
不少人红着眼眶看向王翦,声音带着哽咽:“将军!不能再等了!再等百姓就没命了!”
王翦的手死死按在剑柄上,指腹已将剑鞘磨出温热。
他何尝不想下令救援?可他比谁都清楚,完颜阿骨打的算盘打得有多精。
一旦汉军开门,这些百姓便会被推到最前面当挡箭牌,骑兵跟在后面冲锋,到时候汉军弓箭不敢射、刀枪不敢劈,雁门关的防线顷刻间就会被撕开缺口。
“都不许动!”王翦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却依旧坚定。
“杨郡尉,你带司徒云雷、葛存周在城门后待命,若匈奴真敢伤百姓,便趁他们阵型混乱时杀出,优先救走老弱!
其他人继续守在城头,弓箭对准匈奴骑兵,不到万不得已,不准伤百姓!”
“末将遵令!”
杨衮攥着长枪,咬牙领命,转身带着司徒云雷、葛存周快步下了城头。
司徒云雷提着玄铁牛头铲,脸色铁青。
葛存周虽左臂带伤,却也握紧了亮银枪,眼中满是杀意。
他们都知道,这一战既要救百姓,又要阻止匈奴进攻,半点差错都不能出。
城下的完颜阿骨打将城头的动静看得真切,嘴角的冷笑更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