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余束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不要紧吧!?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众人都吓了一跳。
他们急忙围在余束身边,却发现他额头青筋暴起,怎么喊他也没反应。
“完了,怎么会这样……”这一下,所有人都是一下子面如死灰,饶是乐观如夏崇也都露出颓然之色。
太难受了!
明明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,可是却又在最重要的时刻出了岔子。
这种先给一点希望,然后再把希望剥夺,简直就是最残忍的刑罚。
而这时候,余束却经历着他们想象不到的痛苦。
就在刚才,手指上那股灼热的烧燃感,就好像是绷紧的弦突然断裂一般,猛地发作。
恐怖的刺痛感瞬间充斥了余束的大脑。好像有一万根钢针不断在里面搅来搅去。
与此同时,余束瞬间也明白了一切。
“原来使用这手指来对付靈,并没有那么顺利,那种灼烧感会是后遗症,而并非是启动征兆……”
“我使用的次数越多,就越会造成影响,积累起来,最终宛如毒素般一下子爆开……”
“该死……高兴得太早了。”
眼看肥硕的三头六臂诡已经靠近到不足十米距离。
余束在剧痛中勉强集中意志,长呼出一口气。
事已至此,已经别无他法。
最后一次请神,不成功便成仁,启——
余束刚要启动,做那困兽之斗殊死一搏。
但突然却又停下了动作,耳垂微微一动,向那篮球诡后方看去。
钟声?
不对,是锣鼓声?
哪来的锣鼓声?
谁在敲锣打鼓?
这时候,其他人也发现了突如其来的特殊。
因为那只篮球诡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,就好像它正在用力往前爬,但是有什么东西,从后方拉住了它。
周围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当中。
直到,场馆中心位置,锣鼓声再次响起。
当!当当!当当当!
这一次比之前要清晰得多,明朗得多。
仿佛是要用蛮力,直接震碎这周围的死寂。
与此同时,伴随着锣鼓声渐渐微弱,又是一道清冷又温醇的绵长嗓音的响起。
她扬声唱道:“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?”
当当!
话音刚落,锣鼓声便从四面八方响起。
同时又一道道不同的人声,有男有女,唱道:
“为尔掌灯咯~”
“掌灯咯~”
当!当!当!
随后响起的呼唤声,像是在呼应着女子的起头。
一声声敲锣声愈发响亮。
伴随着锣声一同扩散的,还有一盏盏的烛光。
一开始是两盏,然后变成四盏,六盏,八盏……
它们来自于场馆深处的器材室。
来自于那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圆形空间通道。
一盏又一盏的烛光亮起,由点连成线,又由线连成面,彼此交织成一片。
大放光明!
接着,大量爆炸声,雷鸣声,响成一片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援兵。”
余束明白了。
按照池宇明所说,这个通道只进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