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开元懒得理会关于作文的破事,期末考试结束后就跑回家中潜心修炼,石散人告诉他玄阶只是开始,修行界中多如牛毛,到达地阶才算高手。
胡开元回到家第二天领着妹妹去乡里五大队拜望张恒。
“哥,我们没生病,去张神医家干嘛?”
“为了你呗,妹妹天生带有治愈能力,张神医是主修道医的,本身又是隐仙派弟子,精通丹道,有天赋别浪费。”
“你不是说让我拜入萨满白巫崔秀英门下吗?又想让我学丹道?”
“技多不压身嘛,哥现在也在学炼器呢。以后我会炼器,你会炼丹,兄妹联手,吃喝不愁。”
口袋里装睡的石散人顿时来了精神:“哟呵,乖徒儿以后是想联合生产,开夫妻店啊?”
胡开元立刻冲着口袋来了一个大逼兜。
胡卓雅倒是没有多想:“呵呵,好,我都听哥的。”
胡开元暗中传音:“今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,我不招呼你别擅自醒来!”
石散人切了一声,不再出声。
胡开元走到偏僻的地方,拿出神行灵符:“贴上,我们很快就能到。”
胡卓雅微笑摇头:“哥哥,我有自己的办法哦,别小看人。”
她双手抬起,脸色虔诚:“无所不能的风精灵啊……”
念完咒语,胡卓雅的身上自带微风,健步如飞:“哥,快来追我呀。”
胡开元由衷觉得妹妹长大了,脚下步云靴连点追上去。
兄妹俩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生产五大队张恒家门口,一大早就有很多人排队前来看病,有的是乡里的病人,有的是慕名而来。
张青松、张青雪兄妹俩正在门前张罗病人,看到胡开元兄妹前来颇感意外。
“开元兄弟!你怎么来了?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张青松热情上前询问。
胡开元微笑道:“谢谢青松哥哥关心,我身体很好。今天带妹妹前来主要是看看您和青雪姐姐,顺便拜访张神医,想学习医术。”
张青雪也跟上来:“你是胡卓雅妹妹吧,长得真漂亮!难怪乡里都说胡二叔的女儿才貌双全,品德优秀,将来是第一美人儿!”
胡卓雅大方道:“青雪姐姐医术高超,造福乡里,长得更漂亮呢!”
四个年轻人年龄相近,又是同乡,说说笑笑非常投缘。张青松兄妹招呼胡开元兄妹到旁边厢房等待,爷爷看诊完毕就会过来。
此时,一个年轻人背着一个中年人急冲冲的跑来:“张神医救命啊,快救人呐!”
排队就诊的人群散开,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身着素色长袍,腰间系着青色布带,脚下一双黑布鞋,步伐稳健地从屋内快步走出。
“不要着急,把人放下我先看看。”
老人正是石岭镇神医张恒,他面容清癯,眼角有些许皱纹,留着长长的花白胡须,透着慈祥和蔼的神色,
胡开元四人赶忙上前帮忙,将中年人轻轻放在地上。
张青松看清两人的样貌后惊讶道:“姜有庆大哥,你爹怎么了?我昨天还见他从门口路过。”
年轻人叫姜有庆,他背的正是父亲姜长富,第五大队大队长。
姜有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:“青松,先别说其他的,让张爷爷先帮我爹看看。”
张恒蹲下给姜长富把脉后,又将全身检查一番,用厚实的声音道:“不用担心,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姜队长只是被一种特殊气味熏得神志不清,五脏不宁。”
姜有庆长出一口气:“那就好,怎么能让我爹醒过来?我在家怎么弄他都不醒,急死人!”
张恒起身看向孙子:“去弄一碗井水和一片荷叶。”
张青松兄妹连忙去准备东西,张恒朝姜有庆问道:“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很臭的味道?”
姜有庆蓦然点头:“对对对,您这都知道,不愧是神医!家里最近几天莫名其妙特别臭,找不到任何原因。”
“今天早上味道特别重,爹就去二楼检查房间,突然就晕倒在地上。”
胡开元听后若有所思道:“特别臭?找不到原因?难道是臭虫?”
“臭虫?不可能!我爹非常爱整洁,别说臭虫,连苍蝇都没有,别说臭虫!”姜有庆听后有些气愤。
张恒倒是眼睛一亮,看向胡开元:“请问您是?”
胡开元连忙行礼:“张爷爷好,我叫胡开元,今天专程带妹妹前来拜望。”
张恒捋动胡须,露出欣赏的神色:“原来你就是神童胡开元,哈哈,确有凤鸾之姿,气质不凡。多谢你上次赠送的草药,还有对青松和青雪的关照。”
胡开元受宠若惊:“张爷爷太客气了,那是青松哥哥和青雪姐姐关照我。”
两人交谈时,张青松兄妹拿着一碗水和一片荷叶走过来。
张恒左手端着水,右手拿起荷叶朝天空挥洒一下,口中默念着什么,然后将荷叶放在水里搅拌。
清澈的井水变成魄绿色,张恒将一碗水洒在姜长富的脸上。
姜长富脸上冒出黄色浓烟,一股扑鼻的臭味弥漫,眼睛眨动,清醒过来。
“呃~张神医?我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围观的就诊人群爆发出阵阵惊呼,连连称赞张神医名不虚传。
姜有庆激动的将父亲扶起来:“爹,你差点把我吓死!你不是去检查房间味道吗?怎么晕过去了?”
姜长富回忆道:“我检查到楼上储物间的时候,忽然一股熏天臭气扑面而来,吸了一口就两眼一黑。”
“张神医,那臭气到底怎么来的?你能救我一定知道缘由,那味道弄得我们全家心神不宁,无法生活,能不能帮忙看看?”
张恒望一眼就诊的病人们:“稍安勿躁,等我看完病跟你去一趟吧。”
胡开元突然插口道:“张爷爷,您太忙,要不我替您去一趟?”
既然要求人办事,先帮忙才好说话。
张恒点点头:“好!你去问题不大,如果有困难再回来叫我,顺便带上青松和青雪。两个小家伙长年跟着我看病,见识太少,你好好教教他们。”
姜长富用怀疑眼神问道:“张神医,您让一群孩子去,能行吗?出了意外怎么办?”
张恒仰天大笑:“哈哈,我说行就行,不用担心。青松多带点荷叶在身上,去吧。”
路上,胡卓雅好奇地问道:“哥,你开始说什么臭虫,到底是什么东西?臭虫能把人熏得醒不过来吗?”
胡开元笑着解释道:“臭虫可不是卫生院宣传的什么吸血的害虫,在咱们修行界专指一种低级灵物,属于鬼的一种,学名称它们为魍魉。”
众人听到鬼,都露出惊色,张青松追问:“是魑魅魍魉的那个魍魉?”
胡开元点头:“不错,魍魉是一种生活于瘴气中的灵物,一般用于帮主人确认目标,扰乱他人的意识,使对方的性格变化,变得烦躁不安,心烦意乱。”
“很多黑巫师利用魍魉的这种特性进行法事,而臭虫就是魍魉的一种,民间称为臭虫,其实叫做屁鬼。”
“山区乡村人烟稀少,到处是沼气,所以偶尔会有臭虫滋生。”
众人明白过来,胡卓雅崇拜的看着胡开元:“哥,你知道好多啊,哪儿学的?”
胡开元微笑道:“多看书、多经历、多交流,自然就懂得就多,上次我跟一位萨满贡巫交流过一周,获益不少。”
张青雪连连点头:“难怪爷爷让我们多走动长见识,跟开元弟弟比起来,确实知道太少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