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两位老师确认一下,村子里是否存在什么超自然的布置。”
叶子天和吴永华对视了一眼,开始各自施展手段;叶子天用星盘,吴永华用三枚铜钱。
吴老卜完卦,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计算的时候,叶子天已经收起星盘。
“村子里的人修为不算太高,绝大部分都是黄阶,最高也就玄阶中品,他们在村子附近设置了一些十分简单的感知阵法,不需要破解。”
张峰追问:“村子里大概有多少人?”
“数量不超过三十,其中有一半是普通人,不过星盘显示他们部分人身上可能带着枪支,还有几个似人非人。”
吴老收起铜钱:“我算的跟叶道友差不多,这些人里有一个女性修为尚可,玄阶中品以上,只是位置飘忽不定,我无法判断。”
叶子天看着胡开元:“那多半就是巫女!”
崔秀英插口道:“我先前远远查看过,跟你们的结论差不多。”
沉思片刻,叶子天提出一个请求:“张队长,我想带着师弟进村看看,有一个不在你们案子里的人,我们想抓活的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崔秀英补充一句。
张峰沉吟道:“……稍等,我请示一下。”
他离开了几步,通过对讲机联系好几位领导。
片刻之后,张峰略感轻松地过来通知:“领导们同意给你们半个小时寻人,半小时后,大家会发起总攻。”
“我们走!”
叶子天、胡开元和崔秀英钻进吉普车打扮一番,大摇大摆沿着进村的土路走去。
叶子天化妆成满脸病容的中年农民,拿个破碗乞讨;崔秀英打扮成中年农妇,前者的妻子;胡开元又是儿子,穿得邋里邋遢,一脸委屈。
叶子天的装扮只能说勉强及格,如果细看全是毛病。崔秀英还不错,经常马戏表演,乔装打扮不在话下。
胡开元有栗沫辅助,是天生的易容大师,脸上那层肉就算用手捏上去都难辨真假。
三人走进村口,有一个在家门前晒坝上坐着打盹的年轻人凶狠地叫喊:“臭要饭的,村里没吃的,滚远点!”
叶子天哆哆嗦嗦走上前:“小兄弟行行好,给口吃的吧!孩子和老婆三天没吃饭了!”
年轻人非常凶,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打人,叶子天一把将对方手腕擒住,用真元点动几个穴位,迅速将人拖进后面屋子。
屋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,灶台蒙尘,好像从来没开火做过饭。
叶子天找了几根裤带和麻绳,先将人绑在一把椅子上,解开穴位封锁,先给几个大逼兜。
年轻人正想破口大骂,被几个耳光扇得眼冒金星,说不出话来。
“别喊,不然让你生不如死!”
年轻人回过神,张口就喊:“来人……呜……”胡开元早有准备,找到一只破袜子塞住对方的嘴。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?”叶子天伸手点动对方身上几个穴位,年轻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闷哼。
眼看把对方折腾得差不多了,再把嘴里的袜子取出来。
叶子天冷冷道:“想死想活?想活就点头,别乱说话!”
那小子连忙点头。
“你们村一周前是不是来了个女人?”
年轻人一脸迷茫。
叶子天一逼兜:“装得还挺像,现在呢?”
年轻人赶紧点头。
“现在人在哪里?”
年轻人又开始装迷茫。
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崔秀英开口道:“你们名门正派太斯文,让我来吧。”
说完,拿出一个蠕动的鲜红色小虫子在年轻人眼前摇晃:“听说过噬心蛊吗?它能钻进人体一口一口啃食心脏,顺便吃掉五脏六腑,然后是血肉,从里往外吃哦。”
“那滋味你可以想象,我可以先让它吃你的肠子。一旦开始,你想说可能都没机会……”
叶子天和胡开元在一旁听着,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。
年轻人貌似不太相信,崔秀英微微一笑,将对方嘴里的破袜子取出,把小虫子塞进去,然后再堵上嘴。
“你说先让它吃啥?男人的腰子很重要,先吃腰花儿吧。”
话音刚落,年轻人身体剧烈抖动,差点连带着椅子蹦起来,眼珠子涨大,面目狰狞,嘴里无比急促,模样非常的恐怖。
崔秀英轻声细语道:“如果你想说就赶紧点头啊。”
年轻人顿时眼神清澈无比,点头如捣蒜,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尿骚味。
崔秀英将对方嘴上的破袜子拿下。
“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,你赶紧让它出来,我的腰子啊,不能再吃了!那女人藏在村长家,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?”崔秀英搓动双手,貌似又要动手。
“我真不知道具体位置,我只是个小喽啰啊,姑奶奶!村长肯定知道,你们找村长!!”
年轻人眼里崔秀英如同魔鬼一般,真会吃人,还会变着花样吃……
叶子天示意胡开元将年轻人嘴堵上,掏出星盘测算:“奇怪,还是定位不到她具体在哪里,先去村长家看看。”
崔秀英思索道:“黑巫术有很多藏踪秘法可以自闭五感,跟现实世界隔断,遮掩天机,不然我也不会追踪她多年依然一无所获。”
“只能真正的找到她才行。”
问清楚村长家的具体位置,胡开元一个手刀将年轻人打晕,叶子天拿出两张灵符递过去:“这是我画的隐身符,玄阶修为都无法看到,贴在身上就好。”
胡开元用栗沫幻化成隐身雨衣盔甲,嘿嘿笑着:“师兄,我不用。”
叶子天看着透明的师弟赞道:“可以啊,不愧是我师弟,手段不少。”
崔秀英接过隐身符贴在身上,干脆利落地回复:“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……”
三人隐蔽身形小心翼翼地往村长家方向潜入,村里人并不多,大白天很多人都在家里休息。偶尔遇到有几个端着铁砂土枪巡逻的村民,就选择绕开。
路上没人的时候,叶子天轻声询问:“崔……崔道友……您那个噬心蛊……”
“假的,那人吃下的只是普通虫子,高蛋白。养蛊是苗疆巫术的一种,我们萨满白巫不会。”崔秀英猜到对方想问什么。
叶子天心虚地摸了摸额头:“哦,那就好,那就好。我觉得那东西太残忍,确实不适合你。”
崔秀英嘴角弯起一个弧度:“不过……我跟苗疆巫师很熟,上次找他们讨要过两只情蛊。”
“情蛊?有什么用?”
“对其他人没用,只对夫妻和伴侣有用。双方服过之后此生至死不渝,如果任何一方变心就会日日夜夜遭受噬心之苦。”
“啊……有没有什么解法?”
“我专门问过,没有。”
胡开元跟在两人身边越听越离谱,自己好像是个超大电灯泡,至少上千瓦,遭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