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靠近，两人的鼻尖中越是带着股腥臭的味道，和房间内的古香古气有着强烈的反差。
心中甚至已经升起将鼻子捏住来阻挡臭味涌入的想法。
“什么啊...”金桐小声抱怨，还以为是赵东因为杂质太多所以伸出的杂质已经实体化为了臭气。
“他们都闻不到吗？”
金桐看了看从她们身边经过的学徒，有些疑惑。
就像平常完成冥想时的状态一样，浑身轻松，面色畅快，冒着些热气就往外走去更换衣服。
不仅没有被赵东冒出来的气味影响，就连她们这两个人都像看不到似的，擦身而过，毫不在意。
慢慢地，慢慢地走到门口原地踏步...
“你们。”
赵东低垂的头在这时突然抬起，直直和白茉对视。
头部微微倾斜几分，嘴角不自然地抽动，舌尖也从歪斜的双唇间突出，落下几滴红色液体。
落在坚硬平整的地面掀起了气浪，层层荡过，让人不禁发冷。
“小东....你！”白茉惊呼。
赵东的瞳孔此时竟变成了红绿交织的混合底色，眼珠灰白嵌入其中，正在转动。
怎么看，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状态。
“呀！！”
金桐的视线被白茉的声音拉回来，也转移到了赵东的脸上，这一看，分贝瞬间高了几倍，充斥整个房间。
除了赵东前面的这两人之外，其余的人聚拢在门口，说笑不停，迈动双脚却怎么也走不出去那敞开的大门。
血黑的雾气，从那朵染黑的心莲中释放，赵东一个腾身，直接将白茉和金桐的手腕给牢牢抓住。
“最后两个。”赵东呢喃着。
无神的瞳孔钻出两条蛆虫带着血液顺着他的面部流下，落在了两女的虎口处。
“你...你在干什么！”
白茉和金桐本能的挣扎，但看着弱不禁风的赵东，也不知道为何力气比平常大了数倍，钳住他们的手完全挣脱不开。
甚至，她们还看到了赵东那手指的指甲似乎正在延长，就这么顺着这个方向，像是要刺进她们的皮肤...
蛆虫落在手上，是种无法言说的恶心油腻的触感。
蠕动两下更是反胃，想要尖叫，都已经没办法出声。
紫色的光芒在两人的身体浮现，下一秒又消失不见。
“御兽召唤不出来！”
金桐的脸色白了不少，满是惊恐。
精神空间中空空如也，她完全搜寻不到自己御兽的踪迹，和御兽的连接被完全切断。
召唤不了御兽，她现在和普通人也就没什么差别。
白茉也是如此，不过她的感知要比金桐更加敏锐。
在精神空间中感知不到御兽的存在，但却能发现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这股气息，和赵东，和这个房间，和那朵黑莲，都有些相似。
可这是她的精神空间，怎么会出现这些外来的脏东西？
这东西又是？
一阵刺痛传来，两人的精神空间中都出现了那条血红的蛆虫。
蛆虫扭动肥硕饱满的身体在空间中游荡，速度极快，精神力如同星光点点飞速涌进那蛆虫的身体之中。
每过一圈，身体就会增长几分。
而精神力每被吸收一圈，两人只觉得大脑沉重，感知变得迟钝。
她们有种错觉，这蛆虫不是在吸收精神力，反而是在自己的大脑中，正在蚕食自己的身体...
“小东...小...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