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吃的面食还在肚中,折让叶清悠有些心虚。
二人并肩走在小道上,太阳顺着山脉隐了下去,霞光照在二人身上,感到了一丝温暖。
将屋内的事情尽数告知楚承泽后,对方眉头也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:“这件事不太妥当,尚桑对他十分重要不错,但你又如何能保证,他就会背叛自己的主子,放弃对我们下手呢。”
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会发生,按照尚桑虽说,桑知这几年来,已经从一个温暖奶狗变成了手段狠厉的狼狗,也可能是个养不熟的。
但这都是后话了,人还没醒来,想这么多都是白搭。
她挥挥手,满是不在乎的道:“那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,尚桑医术在我之上,也无需我多分心,不过是偶尔送送温暖罢了,如果是个有良心的,自然会记在心上,若是没有,当我没说。”
她心中也没有把握对方一定就会帮助自己,毕竟这本身就是一场豪赌,赌赢了便可以借此抓出背后那个想要对自己下手的人,赌错了还没有防范,就只能硬生生的吃下这个闷亏。
但尚桑还在,应该不会让她输的太惨。
“这二人的事情暂且不提,最近堤坝我看修建的不错,是否有出现过什么事情?”
“没有,除了一个工人失踪之外,一切都好。”
楚承泽口中的那个失踪工人,惹得叶清悠心中暗笑,方才给楚承泽讲述的过程中,明里暗里也暗示了桑知就是那个失踪的工人,却没想到楚承泽根本没在意。
也不知道下一次二人见面时楚承泽会是什么表情。
远处,似乎有人起了争执,二人相视一眼,脚下的步子加快了速度,朝着那边赶去。
到了地方,似乎是挖到了一堆尸骸,众人犯了难,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。
“这里挖到一些,那里挖到一些,这些都只剩下白骨了,这地就算翻过了还能种菜么。”
“以前俺娘说在,这样的地都种不出菜来,眼中的吃了还会死嘞。”
“种不出菜我还相信,吃了会死,这你也信?”
“好了好了都别吵了,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,要不给葬了?”
一个妇人提议道,但瞬间就被否决。
“人本来就是埋在地底下的,是俺们给翻出来的,而且早已成了白骨,谁知道是哪家的人。恐怕这地底下全都是这样的白骨……”
走近后听到这些话,叶清悠一时间也犯了难,若是要她想,这埋了尸体的地自然是不建议来做庄稼的,恐怕这城中人得换一种生活下去的法子了。
既然种田不行……农民以耕织为主,耕织耕织,若是耕不行,那不如就以织吧!
随后叶清悠一拍楚承泽的肩膀,就道:“你可知道从哪儿能弄到大量的蚕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