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这应该是夜阑来到她这儿最大的进步了吧。
“师父，医书都看完了，倒也没什么看不懂的。”察觉到两人的距离，夜阑只觉面上微微有些燥热。她身上清爽的淡香萦绕在他鼻息之间，他甚至还能微微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温度。
而叶清悠浑然不觉，只觉有些诧异。
没有看不懂的？不应该啊，一般在夜阑这般年纪，入门已经是有些困难了。可现下他却说没有看不懂的？
“确定没有看不懂的吗？”叶清悠不死心地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见他如此信心满满，叶清悠直呼难得。
平日里夜阑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，现下是对她放下了防备么？
“那我来问问你。”她还是不死心，就不信了，这夜阑当真看看便能看懂了。
“好。”
一连问了几个问题，夜阑都能完美地答上来。
基础牢靠了是吧？她又往深里问，结果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答出来了。甚至就连她没给他整理的东西他都答得井井有条。
“说吧，你是不是早就学过医术了。”叶清悠有些挫败，她一直都以为这夜阑是个小白，没想到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“是，自徒儿五岁时，便已经开始学医了。”只是当时看她似乎很有劲头的模样，他也不好直说，甚至还懒得说。
以至于，他又把当年的东西又重新温习了一遍。
着实是有些看不下去了……他绕是再怎么不想说话，可他现在更受不了的是这些入门的医书。
“那你怎么不早些同我说？为了帮你整理这些东西，可花了我好大的劲儿呢。”叶清悠哀怨道。
“徒儿以为长姐会同你说清楚的。”夜阑面不改色地把锅甩给了夜冉，面上一副淡然，就好像平平淡淡的觉得天气真好一般。
“……”她语塞片刻，也懒得再计较了。
“罢了，你若是想下去跟着看病的话，便跟着他们就是了。当真没什么大碍么？”他见人就生分得很，如今也只是和她话多了一些而已。其余人等，依旧是原先怎样现在便怎样。
夜阑握了握拳，又蓦然松开了，掌心里已经是一片汗意了。
“无碍。”
他已经自己一个人呆了很多年了，除了夜冉，他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其他人。
可现在却蓦然闯进来了一个充满了艳丽色彩的人儿，他也想……努力改变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