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恍然大悟:“此法甚妙!四弟,你意下如何?”
面对兄长,朱棣无法拒绝,点头应下:“皇兄,臣弟无异议。”
苏河看着朱棣,语气轻松得有点欠揍:“哟?殿下答应得这么痛快?刚刚不还看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么?怎么这会儿这么配合了?”
朱棣脸色涨红,梗着脖子扭过头:“我…我自是听皇兄吩咐!”
朱标知弟弟面子上挂不住,忙打圆场:“苏兄,既已定下,我便着手安排。不知你打算训练四弟多久?”
苏河掰着手指头算:“练一百个人,大概要两个月;练一千个,得三个月。至于练四皇子一个人嘛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音,看着朱棣,“一个半月,包教包会!我这法子主要练近身格斗和小队配合战术,不用舞那些长枪大戟,效率高。练出来的人,保证令行禁止,单兵素质过硬,拉出去绝对够用。”
朱标清楚时间,细节交由苏河与朱棣日后详谈。
天色渐晚,朱标因答应太子妃常氏回宫用膳,先行告退。
朱棣也知不宜久留,行礼告退。
马皇后特意叮嘱他处理伤势,以免朱元璋查问。
石桌旁只剩苏河与马皇后。
“皇后娘娘有什么想问的,尽管说,我肯定实话实说。”
苏河看出她有未尽之言,开门见山道。
马皇后凝视他,眼神平静却带着探究:
“自初见,哀家便好奇。你在后世究竟是何身份?为何知晓如此之多?身手又这般了得?莫非后世兵卒皆如你这般?”
苏河坐直了些,正色道:
“回娘娘,用后世的话说,我当过兵,而且是海军陆战队,算是精锐。主要任务就是打头阵,给后面的大部队趟路开道。所以格斗、武器都得精,要求高。至于知道得多……”
“嗯,简单说就是后世的书本、记录太全了,想了解什么朝代都能查到。而且我们当兵的,讲究技多不压身,像把粗盐变细、做草木灰水这些生活技能,都是必学的。”
马皇后微微颔首:“你是个好兵。但仅凭此,你如何确保哀家不会如史所载,病逝于洪武十五年?”
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苏河想了想,认真回答:
“娘娘,史书说您那时病逝,主要原因有两个:一是皇太孙朱雄英夭折,您悲痛过度,伤了心神;二是年纪大了,身体底子扛不住这打击。”
“我的计划是:第一,想办法保住皇太孙,让您心里那根弦别绷断。”
“第二,您看,我这不是弄出更干净的盐了吗?以后饮食上注意些,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,身体自然能好不少。”
“第三,要是您愿意,我可以教您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,每天动一动,增强体质,少生病。三管齐下,我觉得问题不大。”
马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听懂了苏河的比喻。
她嘴角微扬:“好。你不但是良兵,心思也活络。重八若识得你,必当欣喜。”
苏河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,心里嘀咕:“欣喜?怕不是要欣喜得砍我脑袋……”
虽然心里这么想,但苏河脸上还是维持着恭敬。
“若前事皆成,你又将如何带哀家锻炼?”马皇后追问细节。
苏河立刻轻松起来:“这个简单!您只要每天早晨,按我教的动作要领,跟着练上一小会儿就行。不难,重在坚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