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永福皱了皱眉，有些犹豫：“1.5亿……是不是有点贵了？《全职高手》才1亿，《紫川》虽然也是顶级IP，但热度和影响力，好像还比不上《全职高手》吧？”
“俞总，价格贵有贵的道理。”
王昊解释道，“首先，《紫川》的世界观比《全职高手》更宏大，制作难度更高，我们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和人力，制作成本比《全职高手》高了很多。”
“其次，这会是灵犀未来三年最后一部新动漫——除非我们之前的项目提前完结，否则不会再启动新的IP改编。物以稀为贵，这个价格，很合理。”
他这话不是在忽悠对方，而是经过慎重考虑的。
灵犀虽然有足够的技术和团队，但市场容量是有限的。
灵犀的动漫版权费太高，小平台根本付不起，大平台有一部引流作品就够了，没必要同时买多部。
企鹅之所以买了两部，是因为它需要靠灵犀的动漫巩固行业第一的地位，其他平台则没有这样的需求。
俞永福追问：“版权呢？”
王昊给了他想要的答案：“灵犀只要动漫改编权！”
王昊不是不想吃下全部版权，而是不能也没必要。
全系列开发，费时费力，灵犀没这个精力，也没实力更没人才搞那么多真人影视，毕竟这些网文世界观一个比一个宏大，需要海量砸钱。
单说《斗破》电视剧吧，不砸钱就是斗气化马。
而且合作要的是双赢，必须要给人家甜头，一部动漫一年稳稳入账五个亿以上，哪有比这更好的买卖！
俞永福听完王昊的解释，眉头顿时舒展了。
他心里很清楚，三年内最后一部和只要动漫改编权这两个条件，远比价格更有吸引力。
只要能拿到这部作品的独家播放权，优酷就能在未来三年内拥有稳定的流量来源，至少，优酷不会跌出前三。
他的位置也有很大概率稳住！
“1.5亿，这个价格我们可以接受。”
俞永福立刻做出了决定，生怕王昊反悔，“不过，我们希望能和灵犀签订长期合作协议，比如未来灵犀重启新项目时，优酷能拥有优先合作权。”
王昊只同意了一半，“前者没问题，但后者不行。”
因为优酷不管给出什么条件，都无法和企鹅相比。
毕竟企鹅有王昊不能得罪的实力，而阿狸没有。
杰克马突然插话：“昊总，如果优酷想拿下灵犀的所有动漫项目，什么条件？“
王昊掰着手指计算：“目前企鹅有两部，奇异果一部，小破站一部，每部价格都在1亿以上。“
杰克马露出自信的笑容，一年五亿，好像也不多！
正准备开口，俞永福急忙打断：“马总，这是一季的价格。如果是年番，一年差不多有五季。“
杰克马本来还对俞永福打断他有些不满，毕竟他身价千亿，这点钱给不起吗？
但听完后，他表情僵住了。
原本以为，灵犀动漫一年营收撑死了也就几亿。
但听到俞永福的话，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，而且错的离谱。
灵犀现在有四部动漫在合作，每部版权费1亿以上，一年按五季计算，光制作营收就超过20亿。
“20亿……”杰克马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，眼神里满是震惊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为什么灵犀这家公司会在资本市场上那么受追捧了，这是一家电影公司吗？不，这明明是一家技术公司！
而且，和电影的不确定不同，动漫这种东西，只要不翻车，那是具有超长生命力的。
想到这里，杰克马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——投资灵犀！
如果能成为灵犀的股东，不仅能拿到灵犀的独家动漫版权，还能分享灵犀的高利润，甚至能借助灵犀的技术，提升阿狸大文娱的整体制作水平。
这简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昊总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杰克马突然开口，眼神灼灼地看着王昊，“灵犀现在接受外部投资吗？阿狸很乐意成为灵犀的战略投资者，我们可以提供资金、资源和渠道支持，帮助灵犀更快地发展壮大。”
王昊愣了一下，随即摇了摇头，干脆利落拒绝：“抱歉马总，灵犀目前没有融资的计划。我们现在的资金很充足，足以支撑现有项目的发展，暂时不需要外部投资。”
别说灵犀不缺钱了，就是缺钱，他也不可能找杰克马。
DST和红杉那两个更纯粹的投资机构可是虎视眈眈，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杰克马。
杰克马叹了口气，他刚为自己发现了一座金矿，感到无比惊喜，但很快他就发现，自己并没有挖掘这座金矿的铲子。
因为王昊不给！
而且，他也想起来，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看到这座金矿的人，企鹅的刘志平，那个阿里的投资部的大敌，才是。
“没关系。”
缓和心情的杰克马笑了笑，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满，“做生意讲究缘分，既然灵犀现在不需要投资，那我们就先把合作搞好。如果将来灵犀有融资的想法，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，阿狸扫榻相迎。”
知道灵犀成为香饽饽的他，很明白自己无法逼迫对方，还不如先放长线钓大鱼，通过合作建立信任，等将来有机会再谈投资。
王昊点点头，没有多说什么，虚与委蛇嘛。
饭局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，杰克马为了打破僵局，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邀约：“昊总，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江南会？”
王昊愣了一下，随即摇了摇头，笑着说道：“多谢马总好意，但我还是算了吧。我比较年轻，和各位前辈的经历、想法都不一样，就算加入了江南会，也没什么共同话题，反而会打扰各位前辈交流。”
江南会的成员大多是五六十岁的企业家，经历过改革开放的浪潮，而他是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，两者之间的代沟太大.
杰克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心里有些不爽。他接连抛出两个橄榄枝，都被王昊拒绝了，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。
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，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，又说道：“既然江南会不合适，那昊总有没有兴趣来湖畔大学当老师？”
王昊想都没想，再次拒绝：“马总，我听说湖畔大学的学费挺贵的，而且我也没什么教学经验，怕误人子弟。还是算了吧。”
杰克马看着王昊，眼神里满是复杂。
他活了五十多年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年轻人——投资不要，圈子不进，还不好为人师，好像什么都打动不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