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跟着点头，想要拍出唯美的镜头，光影学问是一方面，更重要的还是男帅女靓！
若是换上两个平平无奇的人，镜头再好也是白搭。
休息间隙，助理递来矿泉水。
王昊拧瓶盖的动作干脆利落，喉结滚动着咽下几口水。
范小胖看着他的动作，突然觉得口干舌燥，拿起自己的水杯猛喝了两口。
“没想到你拍广告这么有天赋。“
范小胖状似随意地说，“比那些只会摆酷的流量明星强多了。“
王昊闻言，放下水瓶，你确定你这话不是在挖苦我？
他看向范小胖，却没想到对方神情很认真。
王昊无言以对，也就是他没表露表情，否则的话，范小胖就会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糟糕。
“比不上范小姐经验丰富。“
王昊说道，“毕竟你的经典角色太多了。“
范小胖好奇问道，“昊总最喜欢我哪个角色？”
金锁！
王昊差点脱口而出，但为了让广告顺利拍完，他还是咽了回去。
“我最喜欢的是武媚娘和杨贵妃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范小胖下意识反问，但一问出来，就后悔了。
武媚娘后续被删除的只剩下肩部以上的表情，大和白的雪子全都被删了。
而她主演的杨贵妃嘛，里面有一场两个人的颠簸马戏。
王昊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，两人陷入微妙的沉默。
“好了，准备拍下一组！“
摄影师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这组是外景，模拟巴黎街头的场景。
王昊穿着米色风衣，范小胖的红色大衣在镜头里格外抢眼。
两人并肩走在铺着鹅卵石的街道上，落叶被鼓风机吹得旋转飞舞，画面美得像一幅复古油画。
“停！“
摄影师突然喊道，“王导，能不能自然一点？你们是在散步，不是在比赛赛跑。“
王昊无奈地笑了，他一个非科班的演员，表情僵硬是很正常的。
此时的范小胖已经发现了王昊拍广告片的秘诀，套路式演技。
她忍着笑，揶揄问道，“你这演技是跟谁学的？”
“你！”
范小胖翻了个白眼，继续说：“你想象在跟女朋友散步，比如新垣结衣？“
这句话戳中了王昊的笑点，他看向范小胖的眼神带着几位意味深长，那模样像是在欣赏一匹漂亮的宝马。
随着王昊神情自然下来，接下来的拍摄异常顺利，导演的要求真不高。
“Cut！完美！”
导演满意地喊停。
收工时，夕阳正透过摄影棚的窗户斜射进来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
范小胖看着王昊收拾东西的背影，突然鬼使神差地说：“王总，赏脸吃个晚饭吗？我知道有家西餐厅味道不错。“
王昊转过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，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：“好啊。“
他对范小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既没有欣赏，也没有厌恶。
但不可否认，这个女人的美貌极具冲击力——天使面孔配魔鬼身材，像上帝和医生最精心的杰作，让人很难移开视线。
更何况，他从不拒绝一场有趣的晚餐。
晚上七点。
银色迈巴赫停在梧桐掩映的街道旁，司机拉开门时，王昊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玫瑰香。
这家名为“secret“的西餐厅藏在胡同深处，门口没有招牌，只挂着盏复古的煤气灯，像从巴黎街头直接搬过来的。
颇有种天都城内看埃菲尔铁塔的直视感。
“这里的主厨是米其林三星出身，“
范小胖脱下大衣，露出精致的锁骨，“一般人订不到位置。“
王昊打量着店内的装潢——暗红木制桌椅，墙上挂着印象派画作，角落里的钢琴师正在弹奏《月光奏鸣曲》。
空气中弥漫着红酒和松露的香气，每一个细节都透着低调的奢华。
屋顶淡黄色的灯光映在两人的脸上，气氛微妙而暧昧。
侍者送上第一道前菜——黑松露鹅肝，配上罗曼尼·康帝的红酒。
范小胖举杯，红唇轻抿：“王导，合作愉快。”
王昊碰杯，目光却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下方的钻石项链上：“范小姐今天很美。”
范小胖轻笑，对王昊的目光更加自豪：“王导平时都这么会夸人吗？”
“只夸值得夸的人。”
范小胖放下酒杯，语气带着好奇，“LV去年就开始追逐你了，今年怎么突然答应了？“
“因为他们给的太多了。“
王昊挑眉，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利。
范小胖好生羡慕，为了成为LV的代言人，她从08年就勾搭上了，花了整整八年。
她小口喝着红酒，状似无意地提起：“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？“
“很好啊。”
王昊喝着松露蘑菇汤，浓郁的香气在舌尖化开。
“那你觉得我男朋友呢？”
王昊抬眼，要我评论这个，你没毛病吧？
但看着范小胖目光灼灼的样子，他只好淡淡说道：“《奔跑吧兄弟》很火，他现在是国民度很高的艺人.“
心形石头也很有创意。
“可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我。“
范小胖的语气带着自嘲，“以前是这样，现在名气大了，反而更敏感。“
王昊没接话。
他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没兴趣，但也听出了这段关系的裂痕。
李辰抱上范小胖的大腿，纯粹是为了自己的事业。
范小胖大概率是有点认真的，否则李辰压根入不了她的眼。
当然这也不影响她在外面玩，毕竟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过大，李辰甚至不算是男朋友，只能算是她包养的小白脸。
主菜是惠灵顿牛排，侍者切开时，酥皮裂开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王昊切了一小块送进嘴里，牛肉的鲜嫩混合着蘑菇酱的浓郁，口感层次丰富得惊人。
“这家的牛排确实不错。“
他由衷赞叹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“
范小胖笑着给他倒酒。
几杯红酒下肚，范小胖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，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。
她微微倾身，深V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：“王导，以后你会拍真人电影吗？”
王昊靠在椅背上，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：“不会。”
动画导演转型真人导演的不是没有，最典型就是布拉德·伯德，接拍了《碟中谍4》。
但王昊是没有兴趣的，真人演员勾心斗角太多了，还是纸片人省事。
范小胖有些遗憾，轻笑道：“那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。”
王昊没有回答，只是端起酒杯，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，眼神却愈发深邃。
范小胖也不急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，修长的双腿交叠，高跟鞋的尖头轻轻蹭过他的裤脚。
“王总平时除了工作，还有什么爱好？“
“看电影，看书，偶尔打打篮球。“
王昊的回答简洁明了。
“真不像你这个年纪的老板。“
范小胖笑了，“我以为你会说高尔夫或者赛车。“
“前者太无聊。“
王昊挑眉，“后者嘛，我更珍惜自己的生命。“
“其实我挺佩服你的，“
范小胖的眼神带着真诚，“能从动画导演做到现在的位置，还能保持初心。“
“初心？“
王昊淡淡地笑了，想起了豪哥的表情包，“我现在只想搞钱！”
说完，看向范小胖，“你呢？还想做'国际章那样的演员吗？“
范小胖虽然是最早的流量选手，但她比大部分流量明星却有艺术追求的多。
她是真心想拿奖获得演技认可的，也是豁得出去扮丑的。
这个问题让范小胖沉默了。
她也曾经梦想站在戛纳的领奖台上，但时代已经不允许了，而且她也有自知之明。
两人之间的话题越聊越深，范小胖忽然发现，王昊骨子里和她几乎是一样的人。
“王导，你知道冯导怎么评价你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王昊还真有些好奇，“哦？怎么说？”
范小胖过滤了一大堆的粗口，只说了结论，“他说……你是个很危险的人。”
王昊低笑，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，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：“那他有没有告诉你，我哪里危险？”
范小胖呼吸微滞，却笑得更加妩媚：“那今晚的我......危险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