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陈玉楼就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找到张天格一行人。“张兄弟,船的事妥了!”他将纸条递过去,指尖在纸上轻轻划过,“这就是赵老河的地址,就在黄河边的老码头,你报我的名字,他肯定会把船备好。那船是老松木做的,能抗住黄河的浪头,你们放心用。”
张天格接过纸条,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,写着“赵老河,黄河古蓝段老码头第三艘木船”。他折好纸条塞进兜里,拱手道:“多谢陈把头,这份情我记下了。等从黄河回来,咱们再好好聚聚。”
雪莉杨本想一同前往,却被张天格劝住:“你留在招待所整理龙骨天书和献王墓地图,这些线索更重要。我和胡八一、胖子去就行,很快就回来。”雪莉杨思索片刻,点了点头,又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张天格:“这匕首能破邪祟,你们带上,遇事多小心。”
三人收拾妥当,背着背包往老码头赶。清晨的黄河边飘着薄雾,水汽裹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,码头上只有零星几个早起的船工,正忙着整理渔网。按照纸条上的地址,他们很快找到了赵老河的木船——那是一艘约莫三丈长的木船,船身被河水浸得发黑,船头挂着一盏破旧的马灯,赵老河正坐在船尾抽烟,见三人过来,立刻起身迎了上来。
“你们就是陈把头介绍来的?”赵老河声音沙哑,目光扫过三人,“要去黄河哪段?最近河里不太平,晚上最好别行船。”
“我们去下游的镇水礁附近,找个朋友。”张天格没多说,递过陈玉楼的纸条。赵老河看了一眼,点点头:“行,我送你们过去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到了镇水礁,你们自己办事,我在船上等,那地方邪门得很,我可不敢靠近。”
三人上了船,赵老河撑起竹篙,木船缓缓驶离码头,顺着黄河水流往下游漂去。薄雾渐渐散去,太阳爬上河岸的山头,金色的阳光洒在河面上,波光粼粼。王胖子靠在船舷上,看着两岸的景色,忍不住感叹:“这黄河的景色还真不错,就是水太浑了,跟泥浆似的。”
胡八一则拿着罗盘,观察着水流的方向:“黄河底下暗礁多,水流又急,难怪赵老河说不太平。咱们到了镇水礁,可得小心点,别掉进水里。”
张天格站在船头,目光盯着前方的水面,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铁头龙王沟通。就在这时,远处的水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快速游动,激起一道长长的水痕,直奔木船而来。
“不好!有东西!”赵老河突然大喊一声,手里的竹篙猛地插进水里,想让船停下来。可那东西速度太快,瞬间就到了船边,“哗啦”一声,一道黑影从水里窜了出来,落在船板上,溅起一片水花。
三人定睛一看,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,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驴头面具,面具的眼睛部位镶着两颗绿色的宝石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,剑身上刻着复杂的纹路,散发出淡淡的寒气。
“九幽将军!”张天格瞳孔骤缩,瞬间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——跟陈玉楼描述的一模一样,戴驴头面具,手持长剑,正是传说中的九幽将军!
驴头人没有说话,只是举起长剑,朝着张天格砍来。张天格反应极快,侧身躲开,同时拔出雪莉杨给的匕首,挡住了第二剑。“当!”匕首与长剑相撞,发出一声脆响,张天格只觉得手臂发麻,对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!
“你是谁?为什么拦我们的船?”胡八一掏出枪,对准驴头人,厉声质问道。
驴头人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:“此乃黄河禁地,尔等擅闯,找死!”他说着,长剑一挥,朝着胡八一刺去。王胖子见状,立刻举起折叠铲,挡在胡八一面前,“铛”的一声,折叠铲被长剑砍出一道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