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神里绫华让佣人送来的晚餐,林戏沐浴更衣,坐到神里绫人的榻榻米冥想,没事和一边执政,一边分开部分灵魂的凝光啪啪,一个时辰的串阴射阳,精神力消耗不少,肚子随之饿了。
背包里好吃的甜点、未煮熟的生食、填不饱肚子的水果为主。
林戏压住脚步声,避开巡视的佣人,溜到黑灯瞎火的厨房外面,直视那道进入煮饭之地的门,透过门缝看到微弱的光亮,靠近几步,仔细听,里面传来节奏稳定的曲调:
“秋风吹,神樱绽。绯樱飘,落屋檐。”
“稻妻港,商船连。市井闹,烟火绵。”
“祭典夜,灯火燃。烟花升,映长天。”
“手鞠舞,彩扇翩。谣儿起,乐无边。”
“浪人剑,寒光闪。武士道,心自安。”
“狐仙祠,祈愿满。故事传,岁月漫。”
“鸣神岛,雷音颤。神社中,静谧添。”
“巫女影,祭礼虔。守护着,这片田。”
“……”
神里绫华的歌声像被晨露浸润过的绯樱花瓣,轻盈飘落时带着清冽的甜意,每一个音符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琉璃,剔透又温润。
她开口时,仿佛有月光顺着歌声流淌下来,缠缠绕绕间带着稻妻晚风的温柔,明明是清冷的调子,却能让人心里泛起暖暖的温柔,连空气都像是被这歌声滤过,变得格外澄澈安宁。
一曲静听过去,林戏本就不多的焦虑秋风扫落叶,荡然一空。
炉灶边,神里绫华将煮好冷藏的熟米饭盛入碗中,用勺子轻轻拨散,让米饭颗粒分明,旋即放入两颗梅子干,撒上适量海苔碎。
她握住壶柄,倒入将军八十度的热水冲好的澄澈煎茶,没过米饭三分之二处,浇上少许陈年酱油,筷子搅拌均匀,一碗茶泡饭就做好了。
小吃一口,海苔碎的风味与茶香、米饭融合的滋味怦然炸开,清香淡雅的味道川流不息。
“嗯,好吃。”神里绫华可爱的脸上凹出酒窝,眼睛恬雅眯紧。
吃到剩余半碗,她注意到桌边的茶叶,忆回茶道课,随手抓起两张叶子,根据形状,学着鸣神大社的巫女占卜恋爱运势。
见一张叶片的茶梗在她的摆弄下立起,她柔婉道:
“好运将至,缘分将来。”
另一张茶叶偏肥大,呈现出心形,第一次抽到这种形态,她嫣然艳笑:
“爱情降临,恋雨来……”
咔!厨房打开!
神里绫华慌慌张张插灭灯笼,两个小步,躲到侧边,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响指,门口那边亮起昏黄的黯淡光亮,这股光亮逼的越来越近,轻轻的步履声行进短暂两秒,“灯芯”走到她不到半米处。
哒哒!
林戏小步赶往炉灶,余光摸到一抹浅影,边小退半步边侧身,刹那,不速之客与白鹭公主面面相对。
“你在这……”林戏眨了眨眼,飘到嗓子的语言生生咽回。
神里绫华先红脸低了下头,随之羞涩的眨了眨眼,仿佛偷吃家里为数不多棒棒糖的普通少女被父母当场抓包,又忧又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