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一天璃月港,林戏浑身酸疲,第二日接近日中才醒来,简单漱口,吃点米窝窝填充饥肠辘辘的肚子,匆匆出门。
绕过荷萍点缀的水池,步入另一条街,走过一栋小屋,问了一下女招待消息,踏上楼梯。
侧面,峰峦叠嶂,青草广袤。
横隔两岸的深涧漫出潺潺流水声。
二楼边,柴火噼里啪啦燃烧,火星子飞溅,焰尖上的瓷壶盖吭吭唧唧,壶嘴吞云吐雾。
茶桌上吵吵嚷嚷,有谈论隔壁寡妇漂亮的,有呼幺喝六猜三划五的赌狗,有正在对工作需要夙兴夜寐苦感的。
太阳不偏不倚映射大地,烤的大地热浪此起彼伏,却砂木搭建的草棚下宛若一片净土,汇聚凉爽与清新。
“你来了?”人未见,先闻声。
林戏顺声源觅去,发现一身衣装勾魂摄魄的女子正在乐此不疲地招手。
顿时,四周的氛围忽变,茶客们不约而同向场中焦点凝视。
“他就是挑战者?”
“哈,敢挑战咱们的女赌神,疯了吧!”
“要不,咱们打个赌咋样,就赌这年轻气盛的小子把把输。”
“赌根鸡毛,赌吗?”
“……”
众说纷纭。
对于种种尖酸刻薄,林戏浑不关心。
好手段,赌前先号召人搞我心态……
周围有三四人目光凌厉,隐蕴戮气,面横刀疤或戴羊革面罩遮脸,十有八九是愚人众安插的作细。
这里的愚人众没遭到驱逐,看来时间线还是在对战漩涡魔神之前……林戏依靠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条分缕析。
正对夜兰桌对岸落坐,林戏放下提前准备的物品,不带任何情绪道:
“我带了骰子,骰蛊。”
“骰蛊?这不就是个……碗吗?”夜兰阴阳不定。
林戏咧嘴笑笑:
“都差不多。”
“好吧。”夜兰抿抿唇,道:
“你说,怎么玩?”
林戏早已想好规则:
“一共比十场,五枚骰子,谁的点数总和大谁赢一分。”
“可以。”夜兰了当答应。
看戏者乐呵呵评价:
“玩点数?这小子,一定领一个鸡蛋回家。”
“那可未必,没准是根筷子呢?”
“咱们以前的赌王和她都只能三七开,这小子,不要命了?话说,她们的赌注是什么?”
闲言碎语颇多,他们显然已被夜兰无人可匹敌的赌术,折服的体体贴贴。
“你先来?”林戏用碗扣上骰子,粗暴地推到桌中央。
“好。”
夜兰也不客气,抓住碗底,旋转了几下,紧接着,手向上抬。
碗随着高度提升完完全全暴露在半空中。
而里面的骰子,还在叮呤当啷打旋。
嘭!扣回桌面。
揭开碗。
四、四、五、三、六,共二十二点。
轮到林戏,他没那么多花里胡哨,碗紧紧扣住桌,使劲晃动四五圈,渐渐减少发力。
挪开碗,点数分别为二、四、五、六、六,总二十三点。
“不好意思,我先拿一分。”林戏唇角微勾。
“得意洋洋什么,他难道不知道,这是赌神故意让他一分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