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？！”
霸山祭酒虎躯一震，神色震动无比。
屠夫的意识入驻刀气化身，见到是霸山，勃然大怒。
“臭小子！平日里嗓门大，舌头长也就罢了。我最多当你是只苍蝇，可你今日竟然敢对你师弟下毒手！”
“不是！我没有...师父...你听我解释....啊哦哦嗷吼吼吼——”
霸山祭酒被屠夫一顿砍，刀刀加身，偏偏每一刀都不会留下伤痕，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。
可偏偏就是这样，霸山被砍的嗷嗷叫，好似那挨了毒打的汤姆猫。
李茂甩了甩手里的短刀，还收腰间。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。
“哥，屠夫爷爷这是什么手段？为什么刀刃加身，却不会伤人。”秦牧大感好奇，他什么都学，可是受制于天性，他只会钻研自己感兴趣的道路，从而分去他诸多心思。
“刀意。”李茂双臂环保胸前，指点道：“屠夫爷爷手中双刀看似没有伤害，可实则是将自身刀意灌注手中双刀，以自身刀意与霸山师兄的刀意对撞。”
“霸山师兄喊痛，正是因为他自身刀意不如屠夫爷爷，以弱撼强之下，意识被刀意席卷，才会剧痛无比。”
“可实际上！”李茂顿了顿，唏嘘道：“别看屠夫爷爷嘴上不喜欢霸山师兄，实则正以自身刀意来进行快速教学，将自己这几百年的沉淀感悟借助刀意碰撞，传授给霸山师兄。”
“可是这样会很痛的吧。”秦牧缩了缩脖子，霸山此刻已经没力气哀嚎了，双眼外凸，眼球爬满血丝。
“会很痛，可痛过之后就会很爽！”
李茂咂了咂嘴，“毕竟这相当于灌顶了。可以说痛并快乐着！”
“那哥你会吗？”秦牧一阵意动，李茂斜睨秦牧，“会！不过我的道路不适合你，你会痛不欲生，然后发现自己得到了一大堆根本无法复刻的经验感悟。”
“啊？！”秦牧一脸悲恸，“怎么这样呀！”
“不过，我可以凭借此法来为你蕴养剑意。”李茂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腰间的短刀刀柄，“以我刀意为你的试剑石，以此来提升你的剑意。”
“那我要试试！”
秦牧顿时双眼放光，李茂一个脑瓜崩弹过去，“先把你的元气丝炼好吧，就你那比胳膊还粗的元气柱，连剑器本身都不能轻松驾驭，做不到如臂指使。还想要磨炼剑意？你压根就没这玩意儿，好好再练几年吧！”
“啊——”秦牧抱着脑袋蹲下来，痛心疾首。
发现了速成法，却不能用。
痛！
太痛了！
“臭小子！”屠夫手中双刀停下，气呼呼道：“以后再敢欺负你师弟，老子就把你的舌头切下来！”
“老子累了，走了。”
屠夫的刀气化身溃散成万千刀气，如春风一般擦着地面掠过。
霸山双手颤抖，跌坐在地的同时，青牛见状就要上前，“老爷——”
“别去！”李茂抬手拦住青牛，“霸山师兄刚刚接受了屠夫爷爷的教导，即将顿悟，你若是在这个时候打扰他，会让屠夫爷爷的一片苦心白费。”
“那得多久？”青牛似懂非懂。
“估摸着一两天吧。”李茂把青牛手里的酒葫芦拿了过来，喝了一口后，眉头皱起，“不好喝！”
酒葫芦丢给狐灵儿的李茂出声道：“灵儿，带着青牛去打酒。要最好的！我和牧砸在这里为霸山师兄护法。”
“好嘞！”狐灵儿欢呼，抱着酒葫芦，一跳三蹦的跳到青牛牛头上蹲着，笑道：“青牛，还不快走！我家茂公子请客，咱们今天得买最好的酒来喝！”
青牛带着她向外走，道：“你也喝酒？会行酒令吗？”
“那是自然——”
青牛驮着狐灵儿离开后山，李茂慢悠悠来到菜园边上，盘坐下来，从怀里摸出一口本子，写写画画。
“哥，你干啥呢？”
“自创毒药！”李茂扬了扬手里的本子，“要约战辅元清，需得拿出些他没见过的毒才行！”
“那你研究出了那些？”
秦牧好奇凑来打量，李茂神秘一笑，把本子藏好，“届时，你就知道了！”
秦牧嘟着嘴，小声嘀咕。
“神神秘秘的.....”
.....
霸山足足花费了一天半的时间才苏醒过来。
当他苏醒之后，当即扬刀向天，斩出一道璀璨刀光，横亘天际。
屠夫过往两百年的感悟都在砍他的过程中传授给了他，现在能随手斩出如此刀光，自然是收获匪浅。
惹得太学院所有人张望惊叹。
“恭喜师兄神功大成呀！”
李茂手里攥着一口小葫芦，朝着霸山抬了抬。
霸山收起手中长刀，快步来到李茂身前，抬手将青牛手里的酒葫芦拿过来，狠狠灌了一大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