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茂拜别祖师之后,转身回返士子居。
他与秦牧住在一起,二进二出的院子,别说他俩,就是四世同堂住起来也没问题。
“唔?”
到了自家院门口,李茂眼眉一挑,却见到门前墙壁、地面像是栽萝卜一样,种着三十来个士子,男女都有,墙上还有用血书写的淋漓大字。
上联:横扫京师无敌手,
下联:脚踢八百太学士!
门楣上四字横批:五曜无敌!
末了,门前还有个士子浑身僵硬戳在地面上,像是一口木桩子。
这人双腿陷入地面之下,一头发丝被鲜血覆盖、结痂。
显然这字是用这人的头发蘸血写出来的。
瞧见这字迹,再看那些被栽萝卜的士子,李茂笑着推开院门。
牧砸这小子是会玩儿的!
“牧砸,该走了!”
李茂吆喝一声,走到里面院子一看,却见卫墉、秦牧还有一个少女正围桌而坐。
“哥,你回来了?”
“李大哥!”卫墉连忙起身见礼,那少女也是面色微红,起身行礼,“李...李士子。”
卫墉李茂很熟悉,至于多出来的这个少女,李茂多看了两眼。
少女文静,眼睛很大,每每与人对上视线就会面色发红,看起来很羞涩。
“嗯!”
李茂抬手见礼,卫墉见李茂兄弟两个有事,连忙起身请辞,转身就走。
那少女见状也要离开,李茂却是抬手按住她的肩膀,“着什么急,再坐坐!”
卫墉脚步一顿,李茂朝他使了个颜色,卫墉顿时了然,原来是私事。
卫墉快步离开,院子里只剩下李茂、秦牧还有那少女三个。
“哥,难道她真的是婆婆变得?”秦牧很是兴奋,眼前这少女名为司芸香,是他在考试时遇到的,他一直觉得这少女和司婆婆有关系,甚至认为这少女就是司婆婆伪装的。
现在李茂留下这少女,在秦牧看来,无疑是验证了他的猜测。
“不是!”李茂斜睨秦牧一眼,“婆婆就算玩心再怎么重,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扮作这么一个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?”
“是这样吗?”秦牧大受打击,难道他猜错了?
司芸香心里一阵磨牙,什么叫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?
“司芸香圣女,见了少教主不请安?”李茂松开司芸香的肩膀,坐在石桌前,大马金刀。
“没想到祖师竟会这么偏爱你,什么事都和你说。”司芸香颇为气恼的活动着肩膀,李茂手劲儿很大,掐住她的那一瞬间,让她觉得自己好似被牛魔一把按住。
“是你自己太心急,露出了狐狸尾巴!”李茂淡淡开口道:“以后给我老实点儿!别一天天的总想着某朝篡位的事儿,婆婆虽然是你姑姑,可若是惹恼了我,我照打不误。”
“再者,我不是昏聩的厉天行,你更没有司幼幽的风华!所以不该有的心思给我压下去。”
司芸香翻了个白眼,“人家只是来瞧瞧我圣教的少教主的,瞧你说的,好似我居心不良一样!”
“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,别再让我点你!”李茂挥手送客,“好了,走吧!再来我面前晃荡,我就找你祖宗打你!”
“哼!”
司芸香轻哼一声,瞪了李茂一眼,找我祖宗打我?你还真敢说!
我家里的人最宠我了!
姑姑都没她受宠。
“少教主,您还没登基呢!”
司芸香临走前,冲着李茂挑了挑下巴。
李茂嘬了嘬牙花子,回头就让历代教主中的司嫄薇司教主出来把她打一顿。
司芸香离开后,李茂带着秦牧前往花巷。
两人离开后,有士子经过他们的院子,瞧见,只见墙上的血书,以及那墙上、地面上如萝卜一样栽种的三十来个士子,面色当即大变,转身就走,高呼出声。
“不得了啦,不得了啦!大墟弃民公然羞辱我等太学士!”
“来人呐!快来人呐!”
“大墟弃民蹬鼻子上脸,欺负咱们延康人啦!”
....
不多时,上百位士子齐聚宅院门口,看着上书血字,无一不是面色铁青,更有人气的手脚冰凉,浑身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