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……”荒芜星喃喃自语，“陛下怎么可能投降？他可是天蜈仙庭之主啊！”
“九州仙庭不过是东胜神洲边陲的小型仙庭，怎么可能灭我天蜈仙庭？！”
刃杀星咬牙切齿，根本不愿相信天蜈仙庭已经被九州仙庭所覆灭的事实。
刘炼只是冷笑一声，将手中的打神鞭在荒芜星和刃杀星面前晃了晃。
那鞭身如同白玉般温润，却又隐隐透出金芒流转，表面铭刻无数金色纹路，仿佛蕴含天地法则，令人望之心悸。
“尔等不信？”刘炼淡淡开口，目光扫过二人，“那便好好看看，朕手中的打神鞭，便是以百劫真君的万劫鞭改造而成。”
他抬手一挥，打神鞭腾空而起，旋即缓缓旋转，释放出一股恐怖的气息。
刹那间，整座凌霄殿都被这股气息笼罩，四周云海翻腾，雷霆轰鸣不止。
荒芜星瞳孔骤缩，死死盯着那鞭身，忽然间脸色大变！
“这是……万劫鞭的气息！”
刃杀星也猛地瞪大双眼，浑身颤抖。
他们作为天蜈仙庭的高层将领，岂会不认得天蜈仙庭的仙庭秘宝万劫鞭？！
可如今，那熟悉的气息竟完全融入这条陌生的打神鞭之中，仿佛脱胎换骨，焕然新生！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能……”刃杀星声音结巴，几乎难以成句。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刘炼冷笑一声，眼神如刀，“天蜈仙庭不过是中型仙庭的末流罢了，有何不可灭的？！”
荒芜星与刃杀星面面相觑，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。
“天蜈仙庭……真的完了。”
荒芜星喃喃低语，眼中尽是不甘与绝望。
刃杀星双拳紧握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
“臣等正欲死战，”他猛然抬头，看向北方天蜈仙庭的方位，朝着天空嘶声质问，“陛下何故先降啊？！”
而在一旁，始终沉默的鬼金羊看着这一切。
鬼金羊负手而立，冷笑着说道：“人家百劫真君识时务，知晓没有退路，自然选择臣服。反倒是你们，看似宁死不屈，实则白白遭受神罚折磨，不过是愚者罢了。”
这番话如针刺般扎进两人耳中，荒芜星脸色铁青，双手紧握成拳，指节发白。
刃杀星更是怒目而视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，却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他们确实败了，败得毫无尊严。
“呵……”刘炼轻笑一声，目光在鬼金羊身上略作停留，随即落在荒芜星和刃杀星身上，“他说得没错。尔等不是忠义，是愚蠢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那是勇；但明知必败还要逞强，那就是傻逼了。”
荒芜星和刃杀星陷入沉默之中。
许久，荒芜星垂着脑袋，低声道：“既然陛下都降了，那么吾等若要继续追随陛下，恐怕只剩下最后一个法子了……”
刘炼和鬼金羊静静地看着荒芜星。
荒芜星抬起头，朝着刘炼拱手，低声道：“吾等追随百劫真君的脚步，愿臣服九州仙庭……但请陛下归还吾等修为。”
刃杀星亦拱手低头，语气复杂：“吾等虽败，却非无用之臣。若能恢复修为，定当为九州仙庭效力。”
他们知道，自己已无选择。
与其被封神榜彻底镇压，日日遭遇神罚折磨，不如暂且低头，还能搏一个继续跟随百劫真君的机会。
毕竟，他们宁死不屈，不就是为了百劫真君么？！
如今百劫真君都降了，那么他们坚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