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现在趁着朱高燨还未进攻,瑕旺便可献城投降,来日被运到大明的都城,再向朱棣求饶。
对于这两种提议,此时的瑕旺其实也处于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,虽然他只是一个南方的蛮夷,可终究在大明朝留过学。
他知道,在大明的文化中,投降并不一定就是一件耻辱的事情,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,为了国家大事,他委屈一些又能如何?
关键在于,他现在不知道朱高燨是个什么态度,是在等他投降,还是在等待什么攻城时机。
毕竟,朱高燨自从登陆之后,手段不可谓不狠辣,上岛就开始屠灭城池,接连抓了十几万百姓。
屠城之后,又开始各处铲除渤泥国的贵族,好像是和他们这些人有仇一样,压根就是想要毁灭整个勃泥的样子。
这样一个铁血的领军之将,会接收他投降么?或者说,投降了之后,勃泥以后,还会是他的勃泥么?
思来想去,瑕旺最终决定派遣使者进入明军营中,询问朱高燨的态度,使者名叫巴畅,也是个中原人。
当初元末之时,有不少中原人避祸勃泥,如黄森屏一般在渤泥国内受到了重用,成了渤泥国的大臣。
巴畅自诩也是饱读诗书之辈,入了军营之中,便求道:“吾奉王令而来,请见贵军统帅!”
传令兵见状,便将消息报入营中,而此时的朱高燨,正在研究怎么攻取渤泥国的都城。
没错,他并不是按兵不动,而是现在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进攻,迫击炮没法轰开城墙,所以他在等待琼州火炮。
此时听得对方遣使而来,朱高燨便对左右笑道:“看来这渤泥国王也不是那么硬气,如今遣使,多半是投降来了!”
话语之中,他便将使者请入帐内一见,士兵闻之,急忙外出又将渤泥国使者巴畅请了进来。
巴畅入得帐内,朱高燨便见其一身麻布衣裳,不似渤泥国一般那种清凉衣物,倒像是个大明文士。
见他如此,朱高燨便笑道:“还道是哪里来人,想来也是个中原人,即见本王,为何不拜?”
巴畅自知他是大明亲王,闻言却道:“在下虽是小国使者,却非大明之人,明人见明王当拜,吾非明人,自不当拜。”
如此一番话语说出,他就昂起了手来,朱高燨一见,心说这又是哪里来的酸腐文人,什么局势了,还在这里饶舌?
思虑之间,他又是一笑道:“即不想拜,那就回去,顺便告知瑕旺,洗干净脖子等着,来人,送客!”
一番话语之间他抬手便让人将巴畅给送出去,而他一动,巴畅便慌了,忙道:“吾乃一国使臣,你岂可如此无礼?”
而他话语一出,朱高燨便是脸色一冷道:“区区勃泥也敢称一国?不过一个数典忘宗之辈,却与我来论个何理?来人,割了此人舌头,却叫他回去与那瑕旺辩辩理去!”
巴畅一听这话,顿时吓得脸色发白,连忙高呼道:“错矣,错矣,小人错矣,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啊!”
见他呼喝模样,朱高燨这才抬手冷笑道:“怎么,现在不和我讲理了?还是说你准备反悔?”
他一抬手,士兵顿时便将巴畅放开,巴畅直接扑通跪倒在地道:“小人知错,小人知错了,小人巴畅拜见王爷!”
“我就说,尔等春秋看多了!”朱高燨见他模样,冷声道:“那些使者不辱使命的故事听听就得了,当不得真!”
“现在,麻溜的将瑕旺的想法说出来,要是有一点隐瞒,你这舌头就保不住,以后高低是个残废!”
巴畅听得此言,自是心下一颤,心想这个王爷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,早知如此,他就不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