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也不客气，额间天目刻印开始凝现，逐渐闪耀，混沌光辉激荡而出，穿越无穷岁月，在召唤混沌之眼，召唤早已失去的道果。
翁.....
这方世间的雏形在震颤。
伴随着混沌光辉的照耀，空间被撕裂，一只与天齐高的眸子缓缓出现，冰冷无情，又带着漠视众生的血色。
这是混沌之眼，是杨戬的道果所化。
在出现的第一时间，其内被镇压的太始便感受到了熟悉感，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，怒声质问：“背叛起源，你难道不怕被清算不成？”
“背叛？”夜起身，压抑着难以想象的怒意：“牠到死都在防着吾，若没有牠的手段，吾早已真正迈出那一步，而非在此做着阶下之囚。”
“你的路是错的，有违起源。”
“呵呵.....哈哈......”
夜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，肆意的大笑压盖了长河断流的声响，它冷冷的盯着混沌之眼，道：
“忘了告诉你，你所延续的路，是吾想让你看到的，牠的起源之路，被永远尘封在你所惧怕的地方，吾给过你机会，是你自己没有那个胆量。”
没再有回应。
混沌之眼在急剧收缩。
太始、太易、太素、太极的身影显现，被送出混沌之眼，出现在这方残缺的世间。
而混沌之眼，则化做了天目，再次回到了杨戬额头。
这一刻，可怕的气息压盖一切，混沌光辉映照古今，自这方残缺的世间而出，在各个时代生出异象。
这一幕的出现，让各个时代的顶尖强者仰望，虽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，但却是能够深深感受到灵魂深处的那种颤栗。
特别是后世的洪荒时代，凡是触及大道的强者，都明白混沌光辉的意义。
“那位真君......恢复道果了......”
人族中，凤舞喃喃自语，感受到了杨戬带来的压迫感。
前不久才在昆仑山相见，杨戬并没有要收回道果的任何迹象，可现在居然就将道果收回了。
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麻烦吗？
凤舞仰望遮盖洪荒的混沌光辉，好看的眸子中带着几许忧虑。
她不认为杨戬是为了一己之私，就会轻易将道果收回，那位真君是能够为了芸芸众生牺牲自我，在混沌时代以道果镇压动乱的人物。
大爱绝对是在小爱之上的。
如今出现这个局面，只有两种情况。
其一，便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麻烦，不得不将道果回归。
其二，就是找到了解决起源动乱的方法，没必要再以道果为代价去镇压了。
这两种情况，凤舞更倾向于后者。
杨戬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，她不觉得这方世间还有谁能够与之对抗，心里也更倾向于杨戬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，从而变的更加强大。
这是立场的选择。
她虽是人族，但洪荒天地现在所有的势力都与道门捆绑在一起，是受杨戬庇护的。
“道门可真是出了个了不起的家伙。”燧人氏出现在凤舞身边，言语中带着几分复杂。
凤舞侧头看了眼燧人氏，淡淡道：“老祖宗还在为当年没能让真君当人皇所遗憾？”
“遗憾自然有，不过你这小丫头也很是了不起。”燧人氏伸手，掌间有着一缕火苗在跳跃。
凤舞不解：“老祖宗，这是何意？”
“族群的命运不能在别人手中，这是老头子一个礼物，希望你能够沿着道门开创的路，顺利的走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