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在家待嫁,那都不是宋鱼能做得出来的。
左右要成婚还有半年之久,去寻故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,宋鱼留在京城又不愿去别家赴宴,也是无聊。
决定好了,方莲便给宋虎传了消息,让他明日回家一趟。
谁知,夜里刚用罢晚食不久,他就来了。
宋虎带着秦昉舟与宋鸢时偷偷以轻功飞进了宋鱼的院子里,正消食的飞絮从树上跳下来,与宋鸢时打了一会儿,宋鱼出了房门,正巧看到两人打得有来有往。
飞絮未曾下死手,是因为宋虎进了院子便喊了:“姐姐,我们来了。”她知晓宋鱼有弟弟,更知晓自己叔叔封奎收了徒儿,宋鸢时是宋虎身边的随从过,她有心试一试宋鸢时的功夫,否则此刻三人或许就死在飞絮手中了。
飞絮也算是从厮杀中走出来的,霆部的人,再受照顾也得有一身真本事,否则出去做任务容易死。
不过入夜了三人还来寻宋鱼,且还不走正道,她一个做护卫的,岂容人轻易闯主子闺房。
弟弟也不行。
更何况,还不是亲弟弟。
“好了,停手吧。”飞絮听到宋鱼的话,剑尖一挑,地上一枚小石子飞抵宋鸢时喉间,宋鸢时以扇一晃,小石子险险划过,飞絮这才转身朝宋鱼而去,站到宋鱼身边。
“这是飞絮,”宋鱼微微掉头看向飞絮,转身对三人说:“封伯伯的侄女,小虎,你得叫一声师姐。”
几人齐齐一愣,想不到长相潦草、还瘸了腿的封奎居然有一个如此相貌的侄女,飞絮二十岁上下,一张柔和的鹅蛋脸,眼睛狭长,其中自带一丝漫不经心的风情,一点泪痣在眼尾,不笑时冷艳疏离,那模样与封奎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。
宋虎赶紧行礼,“宋虎参见师姐”,打归打,礼仪不能忘。
“师弟不必多礼,往后便叫我飞絮吧,我如今是主子身边的侍卫,不用叫师姐。”
“各论各的,该有的礼也不能忽略了”宋鱼笑着说了一句,看向三人询问道:“书院休沐?”
“不是,姐姐,你回来了怎么不派人去告知我一声,若不是今日听同窗说起楚世子的八卦,我还不知晓你回来了!”
宋虎看到宋鱼,将适才宋鸢时被打的事情忘了个干净,也未曾询问他很是好奇的飞絮,赶紧往宋鱼身边凑。
“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有什么可说的,”宋鱼转身回房,三人一点男女之别的感觉也没有,直接跟了进去。
好在宋鱼的房间分内外两间,她进了外间便坐在了桌边,对被飞絮堵在门口的几人道:“飞絮,无妨,让他们进来,门开着便是了。”
飞絮皱着眉阴沉着脸一脸的不情愿,适才听到宋虎叫师姐的情谊是一点都不放心中,只想让几人赶紧走,大晚上的从墙头飞进来,属实不像话。
她也不想想几人是谁教出来的,封奎便是那个不守规矩,随意翻墙的上梁。
此时听到宋鱼的话也只得将握着剑的手收回来,让被她挡着的几人进了屋。
宋虎边走边说:“你挡着我做什么!我虽是你师弟,更是姐姐的弟弟。”
飞絮不服,呛了一句:“男女七岁不同席。”她在心中加了一句:“且你们还不是亲姐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