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晚昏迷的这段时间,萧宸睿下令看守江月柔以及萧源叛乱的那些手下十分严密,自己一直都未找到机会下手。
直到江月柔被派了流放,那沈寒荷不敢去找江星晚,却胆敢拿着当年的事情威胁她。
所以在沈寒荷在自己面前提了那件事之后,她便派人暗地里将沈寒荷杀了,可……
太后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有些慌乱,到想明白很多事情之后,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静。
“你是说你家那个侍女出生,因为爬了主人的床,被主人抬了正室的沈寒荷?”
太后这话明显就是在讽刺江家,讽刺江星晚,然而,先不说江星晚的内核早已不是江家人,对除了和自己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之外,其余的毫不在意,就是她本人的性格,这些闲话,对她来说不痛不痒,不会要命的事情,都不是什么事儿。
想要靠着这些让自己下不来台,那算盘可是打错了。
“你若是不提,哀家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人了,对了,当初你被封为皇后之后,你这位母亲倒是一次宫都没进过,哀家都有些怀疑,是不是皇后因着当初的一点事儿,将你那个母亲给暗害了也不一定。”
“这太后娘娘杀人的证据都还没拿到手,本宫又怎会轻易对她下手?”
江星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“倒是太后娘娘,怕是为了杀沈寒荷,费了不少心思,就是可惜了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”
看着江星晚这幅怡然自得,丝毫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,太后的心底不免泛起了一丝不安。
“可惜了,太后做事还是不够仔细,终究还是落下了把柄在本宫的手上。”
说着,江星晚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布帛,那块布帛摸起来极为柔顺,质地十分的好,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用得起的,除了宫里,再无其他人胆敢用这样的布匹。
当看到这块布帛的那一刻,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低沉了几分,当看到太后的脸色后,江星晚便知道,赌对了。
“本宫竟然没想到,娘娘竟然早就和外邦勾结,意图分裂我大夏,而您坐享其成,到时候推出一个废物皇帝,成为自己的傀儡,这大夏到时候就是太后您的了。”
“就是可惜了,太后娘娘算错了,当年原本想推当时不成器的三皇子坐上皇位,却横空出来了个陛下,凭一己之力,将局面扭转,不但杀了太后的心腹,还推先帝成功登上了皇位。”
江星晚站得有些累,杜明哲十分有眼色地让人给江星晚搬来了个凳子,江星晚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。虽说低了太后一头,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。
“而先帝更是勤勉好学,任用殷辅,周子昂为重臣,更是将大夏兵权交由我父亲和陛下,仅一年的时间,就稳住了大夏衰颓的局势。”
太后站在江星晚的不远处,听着江星晚的话,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,然而,江星晚似是没有察觉,依旧坐在那里,高声道:
“后来,您为了挑拨先帝与陛下的关系,在其中怕是使了不少力吧!”
江星晚抬眼看了眼太后,江星晚不用从太后的嘴里得到答案,看到她此时的脸色就清楚了。
“结果,没想到,先帝只是将陛下召回京都,收回了陛下的兵权,却没有收回陛下身边的暗卫,以及能够调动一半军队的权利,这么多年,陛下一直在京城中调查颐锦皇太后的死因,以及当年的事情,太后不会真就以为陛下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