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沿着狭窄的排水沟，一路向前爬行。
排水沟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。
“呕……”林昭忍不住干呕了几声，但她不敢停下来，只能咬紧牙关，拼命地向前爬。
不知道爬了多久，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快要麻木了。
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，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敲击声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
声音很轻，但在这寂静的夜晚，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林昭循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。
在一处塌陷的通道里，她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老年女人。
女人头发花白，满脸皱纹，穿着一件破旧的蓝色工作服，看起来十分虚弱。
是李大娘，植物园以前的退休员工。
“李大娘？”林昭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老太太猛地抬起头，看到林昭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“是……是小昭？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林昭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遭遇，然后焦急地问道：“李大娘，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出口吗？”
李大娘点了点头，虚弱地说道：“我知道一条通向园区外的旧排污管，但是……已经被杂物堵塞了。”
排污管？
“在哪里？快带我去！”
李大娘指了指排水沟的深处，气若游丝地说道：“就在前面……你……你自己小心……”
林昭点了点头，
“谢谢你，李大娘！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再次向排水沟深处爬去……
她停顿了一下，回头看了一眼李大娘，点了点头。
又折返回那片布满碎石与杂草的断裂花坛，她的动作迅速而灵巧，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。
掌心再度浮现出那股熟悉的温热感，像是有什么在皮肤底下跃动，她低声嘀咕：“再来一把，老娘今天得斗地主。”
嗖的一下，嫩绿的野苋菜钻破土皮，无声地绽放在脚边。
林昭露出坏笑，顺手拔起整束草，三两下将它揉碎成汁，均匀地洒在通向排污管口的几米通路上。
夕阳早已隐没。
她的耳朵突然抽动了一下——咯咯、咔咔……又来了，那群腐肉堆成的活物，正被这股新鲜气味牵着鼻子拖来。
林昭压低身子，迅速趁丧尸还在原地游移时，横冲过去几步，来到被杂物堵住的那段通道口。
锈掉的铁栏、枯枝败叶，还有一大块车胎——她咬紧牙关，用全身的力气扯动。
“哐！”轮胎终于脱落，溅出大片积尘，林昭只觉得嘴里一股铁锈味。
喘着粗气，她扭头看了一眼，那群丧尸已经拐进入口，离她目标不过十几米。
来不及了！
她冲回去，将李大娘一把背在背上，老太太轻得像根羽毛，林昭背得小心翼翼，如同扛着全村的希望。
通道很窄，她几乎只能用肘部撑着匍匐前行，背上的人呼吸纤细微弱，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里，每一次移动都像跟命搏。
“你个臭娘们！别跑！我王铁柱不会放过你！”背后突然传来那熟悉又刺耳的愤怒咆哮。
林昭没回头，只是手指按上一处有铭文的藤蔓根部，脑中默念：“关闭路径。”
系统界面瞬间弹出：【是否临时封闭生态空间出口——倒计时60秒】。
她冷冷地低声道：“来啊，有本事你钻管子追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