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经历原着里那些刀光剑影、尔虞我诈的童年。
在他的记忆里,是胡同口的糖葫芦,是冬日里滚烫的铜锅,是小萤变出的会唱歌的积木城堡。
是黑瞎子装睡时被他偷偷画上小胡子的恶作剧,是齐长安在无数个深夜,无声陪他温书的身影。
他长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艳的少年。
眉眼愈发清俊,像工笔画里走出来的公子,皮肤依旧白皙,唇色是健康的淡粉。
他待人接物谦和有礼,说话声音温润,像四月的春风。
可最动人的,是他的笑。
他一笑,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,左边嘴角那点小梨涡若隐若现,眼睛弯得像月牙,亮得惊人,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的碎光。
他走过的地方,连路边的野花都仿佛要为他绽放。街坊邻居都爱他,称他“巷尾家的小菩萨”。
他学习极好,尤其在数学和经济上展现出惊人的天赋。
他看过的账本,过目不忘;他分析的市场走向,精准得让老商人都咋舌。
高中时,他便开始尝试用黑瞎子给他的那笔“启动资金”做些小生意。
倒卖些紧俏的票证,倒手些进口的录音机。
每做一笔,都稳赚不赔,利滚利,资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
十八岁那年,他正式踏入商界。
他看准了时代变革的浪潮,敏锐地捕捉到房地产和新兴产业的机遇。
他行事沉稳,眼光毒辣,决策果断,却又不失仁厚。
他从不打劫,不压榨,合作讲究共赢。
短短几年,他名下的产业便遍布京城,涉及地产、贸易、新兴科技,成了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,被媒体称为“京城最年轻的商业奇才”。
而这一切,在黑瞎子和齐长安眼里,却只是“小臣又赚了点零花钱”。
一个周末的傍晚,解雨臣风尘仆仆地回来,西装革履,身上还带着会议室里淡淡的雪茄味。
他一进门,就把一张崭新的、黑金相间的银行卡拍在桌上,推到黑瞎子面前。
“干爹,这个月分红,一千万,你拿着,想怎么花怎么花。我下周再给。”
黑瞎子正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听评书,闻言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。
他拿起卡,翻来覆去地看,又抬头看看解雨臣,一脸见了鬼的表情:“一……一千万?小臣,你这哪是赚钱,你这是行走的钱罐子成精了吧?!”
小萤也凑过来,眼睛瞪得溜圆:“哇!小臣赚大钱啦!那我能买新玩具吗?”
“买!姐姐想买什么买什么!”解雨臣笑着,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,放到齐长安面前,“干爸,这是我在城东新置的一处院子,不大,但清静。房产证写你的名。以后……这里住一住了,可以换个环境。”
齐长安沉默地翻开文件,看着那清晰的产权信息,手指在“所有人”那一栏的名字上轻轻摩挲。
他抬眼看向解雨臣,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,此刻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,最终只化作一个极淡、却足以让整个院子都温暖起来的微笑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出手,将解雨臣额前一缕不听话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。
黑瞎子看着这一幕,又看看手里的卡,再看看齐长安脸上那点傻乎乎的温柔,终于忍不住呲着大牙乐。
齐长安也低低地笑出声,那笑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,带着久违的轻松与愉悦。
解雨臣只是笑,笑得像一朵在春风里盛放的花,明亮,温暖,毫无阴霾。
—番外完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