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双眼睛中的人，分明不是自己，就像是透过她去看另外的一个人似的。
“殿下，你累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她微微一笑，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，将段景白推开，想要回去，却被他一把抓住。
明明是一样的脸，可他心中却是丝毫感受不到温度，只有对那不在这里的人想念的紧。
若是他想，是可以将眼前的人当成玉湛的，是可以满足自己心中是嗔念。
“可你不是她。”
说罢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，转了个身，往东宫的方向走了，冷漠的模样和刚才的神情判若两人。
“殿......”她伸出手，下意识的想要抓住这个突然转变的男人，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，心中的某个地方仿佛坍塌了一块，怎么都填补不上。
或许是巫师残留在她脑中关于谢玉湛的意识，亦或者，是她自己本身的意愿，一切谁也说不清楚。
晌午。
城中还沉浸在昨日大婚的喜庆当中，街道上四处都售卖者太子大婚的纪念品，甚至有的小贩还吹嘘自己的是太子亲笔作的画，真是让人贻笑大方。
在百燕楼的包厢里，熟悉的位置处，依旧坐着三个人。
一身白衣的段无月和笑吟吟的段曲容，一个靠在窗边摆弄着一盆盆栽，一个手握茶杯，和身前一身黑衣的蓝一宁对视。
“蓝大人，她的目的是何处？”他笑着，笃定蓝一宁知道玉湛的下落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，蓝一宁对玉湛的行程掌握的一清二楚。
从三个月前开始，他就在玉湛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眼线，时刻掌握着她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