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湛看他眼神复杂，一副想说又不想的模样，忍不住出声询问。
“你认识这人？我那密道当中是否有些什么秘密？谢家的人知道那密道吗？”
她问的越多，蓝一宁的眉头就皱的越是厉害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曾经谢玉湛说过的话来。
意气风发的少女一手执剑，一手拎着一具尸体，笑容爽朗，站在他跟前。
“一宁，这是我为我父亲除掉的第四十七个敌人了，以往再也无人能撼动谢家的地位了，如何？我武功可还算长进？”
这句话犹如魔音一般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响起，少女明艳的脸庞仿佛一个修罗女鬼，小小年纪却杀人如麻。
他沉默了许久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“这件事你日后会知道的，莫要再问了，你只需顺着谢家的安排入宫，到了太子身边，他自会护你周全。”
蓝一宁说完，转过身去不再看她。
哪怕心中充斥着恨意，他也还是无法坐视不理，没办法把她交给段无月。
想来想去，如今朝堂当中能与之抗衡，且有能力脱离皇帝控制的，也只有太子了。
可玉湛看着他的模样，却是心中疑惑更甚，突然站起身来，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和认真。
“你为何不肯和我说？不管怎么样我都能接受，你可以同我说说吗？”
“你......”他嘴唇动了动，转身注视着眼前一脸无害的少女。
这要他怎么说？还能怎么说？
难不成，说她从前一昧信任谢家，私底下为谢府除去了不少无辜的对手，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，是个真正的恶人吗？
还是告诉她，她一直以来都只是谢家的棋子，而他也不过是将她当成自己报仇的一道助力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