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此,太后却摇头说不行,“成国公为人忠义,即使皇上……有些任性,但成国公依旧一心为国。为了晋朝的发展,就不能把成国公拉出来当挡箭牌。”
云兴邦想不到了,“可京都里的其他世家,要么当缩头乌龟不管事,要么手里的权太小,他们都不顶事啊。”
“你別只盯著京都看啊。”太后笑了下,精明的眉眼里流露出算计,“晋朝那么大,许文庸再圆滑,死对头也有许多。还有葫芦岛的裴闕,他可是许文庸最大的心病。”
也是太后和云兴邦的心病。
想到还活著的裴闕,云兴邦的脸上立马出现愁绪,“明明探子说裴闕和安芷都快死了的,但都两个月过去了,他们还是活得好好的。姐姐说得对,裴闕会被流放,许文庸可是出了最大的力气。只要裴闕不死,许文庸就一天难安。”
太后说是的,“而且你真的以为,裴闕快要死了吗”
云兴邦不解地看著太后,“裴闕身上的鞭子,是我亲手打的,他的伤有多重,我很清楚。即使这会没死,也脱不了多久。”
“那你可就小瞧裴家的实力了。”先帝还在的时候,与太后还算不错,偶尔也会说些裴家的时给太后听,“据我了解,裴家暗地里的实力,可比咱们云家厉害多了,那可是布局百年的世家。只能怪许文庸太没用,没能一鼓作气地把裴家连根拔起,不然咱们可以少一个后顾之忧。”
顿了下,太后嘴巴有些干,抿了口茶继续道,“你给许文庸传点裴闕不老实的消息,让许文庸去解决裴闕吧。虽说输的肯定是裴闕,但也能给你一些喘息的时间。”
弄死裴闕,太后的心病也能少一个。
云兴邦点头说好,离开西陵后,马上去安排。
与此同时的裴闕,正在永寧带孩子。
天黑过后,永寧的夜晚比定安还要热闹,但安芷他们都没有出门。
安芷早早就歇下了,次日天刚亮再起床。
到了铺子的时候,冰露已经在揉麵粉。
因为开铺子还是需要男人镇场面,陶文恭被拉出来当店小二,已经给进来的第一个客人倒茶了。
“老板娘,来一笼包子和一碗骨头汤。”
“好嘞,马上就来。”安芷嫻熟地系上围裙,以前的她,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亲自上阵开包子店的这一天。
安芷他们在铺子忙活的时候,裴闕则在楼上帮女儿换尿布。
“咦,你怎么又尿了。”裴闕嘖了一声,替女儿换完尿布后,走到房门口听到铺子里的热闹声,只好先把尿布丟在木盆里,不情愿地回到摇篮边上,“你说你娘怎么就要当寡妇呢,不然我还可以下楼帮帮她,你说对不对”
悦儿被父亲戳了脸,不是很高兴地瘪起嘴。
眼看著女儿要哭,裴闕赶忙做鬼脸逗女儿,“乖悦儿,看爹给你变戏法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