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云家人的主意,他直接招供不就行了”裴闕问。
“本来是这样没错,但昨儿夜里,云家人给他送了一箱子的金银財宝,要他別说是云家人的主意。因为云家人说就是个误会,不想被我们知道。”陶宇愤愤道,“世人都知道定南王与裴家要好,而云家友和裴家不对付,现在云家又钱收买裴鹤鸣,这事肯定是云家老头故意挑拨离间!”
“你先別急,裴鹤鸣有说,是云家谁说的吗”裴闕有些地方没想通。
“云振邦,云家继室的小儿子,也是个紈絝。”想到自家公子身上的伤,陶宇这会就想去打架。
裴闕想了想云振邦那个人,分析道,“云振邦没什么本事,因为比不上家里的其他哥哥,所以很不得云盛兴的喜欢。你想想啊,如果昨儿的事是云盛兴安排的,那云振邦又怎么会私下拿钱买通裴鹤鸣呢”
按裴闕的了解,以云盛兴的手段,应该不会让裴鹤鸣也活著。
而且留下钱,那就是收买裴鹤鸣的罪证。
陶宇没裴闕那么多想法,“万一云盛兴逆向推理呢別人都觉得他不会留下那么大把柄,所以才故意留下。”
“你这么说,也有道理。”裴闕想了想,想到了袁志那个人,突然有了个主意,“你带著人,把裴鹤鸣送去给袁志,让袁志带著你去云家。”
“可袁志不是云盛兴的人吗”陶宇不解。
“你想啊,如果这事,云盛兴已经和袁志通气,袁志肯定会偷偷给做生意通风报信,到时候你再安排人在衙门外候著,抓到报信的人,直接去告御状。到时候云盛兴再想一手遮天,也不能够。”裴闕坏笑道。
告御状,那是要去殿前司击鼓,所有人都能听到的。
陶宇思索一会后,明白了裴闕的意思,迫不及待地让人带著裴鹤鸣去衙门。
而裴闕,则是留在这里,他得看著陶蔚然醒了,才能安心。
他这一等,就到了傍晚。
屋子里传来陶蔚然醒来的声音,裴闕才起身进屋去看,但陶蔚然很快又睡著了。
听到大夫说陶蔚然脱离危险后,裴闕才带著顺子往外走,但让朔风带著人留下,这会的陶蔚然,了经不起任何刺客了。
顺子了一个下午去思考,有个问题很不理解,“爷,那京兆尹是云大人的人,不管陶公子的事和云家有没有关係,但他听说云家小公子闹出事,都会和云家通风报信的啊。”
裴闕迈过门槛,走出陶府的大门,抬头看了眼快要西沉的夕阳,笑了笑,“所以呢”
“所以陶宇肯定会去告御状呀!”顺子道,“不管云大人有没有做,陶宇都会把这件事告到云大人头上。”
“那这样不好吗”裴闕反问。
“这个……”顺子原地愣了会,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,“哎呦喂,我怎么傻了,陶宇去告云大人,当然是好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