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打从记事起,奴婢就跟在夫人身边。”冰露点头答,“最开始那会,您还淘气,常和大公子出门玩,每次都嚇得奴婢心惊胆颤,就怕被过世的太太发现。”
“可后来还是被母亲发现了,还还得你跟我一起被打手板。”回忆起往事,安芷露出一抹轻鬆的笑容,视线拉长往远处看去,脚底便滑了下,但很快就被人拉住,原以为是冰露,结果转头时看到了裴闕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”
“自然是来找夫人的。”裴闕拉住安芷的手,揣进兜里,一本正经地道,“以前没成婚的时候就常来,那会夫人都不怕,这会夫人怎么还一脸惧色”
安芷左右看了一眼,再回答裴闕,“你要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,自然没什么好怕。”
“可我是翻墙偷偷来找的夫人。”为了不让人起疑,这会顺子在裴府里假装裴闕呢。
听到这话,安芷忙拉著裴闕往院子走,快要进门的时候,冰露和春兰进去屏退其他人,安芷才带著裴闕进屋。
等进屋后,安芷才大口喘气,不知为何,她还是有种像是要被捉姦的感觉,端著茶盏抿了一大口道,“不是说好了么,这两日我回娘家,你在家里守著的吗”
“可我想夫人了。”裴闕哼哼下,两只黑又亮的眼珠紧紧地望著安芷,“夫人难道不想我吗”
这个……说想的话,实在有点牵强,毕竟安芷才回来一会,都还没到一个人待著的时候,真没去儿女情长地想裴闕。
可看到裴闕期待的目光,她还是轻轻点下头,这也不算说谎,毕竟嫂嫂问她有没有被欺负,她確实有想到裴闕。
裴闕在裴府一个人待得难受,成婚后,除了安芷被绑架的那段日子,他就没和安芷分开过。
特別是这种有潜在危险的时候,没看到安芷好好地在眼前,裴闕总是不放心,乾脆又来翻墙,反正熟门熟路,他知道安府哪里没有人。
安芷看裴闕大喇喇地坐著,看样子是没打算走了,便让冰露去打水洗漱,一边交代裴闕,“你明儿个,要记得早点出门哦。等下朝后再想过来,就从大门进来吧,正好说来找我,不然我嫂嫂他们,还以为你欺负我了呢。”
“那我可冤枉了。”裴闕听到安芷主动让他留下,兴奋地立马站起来抱住安芷,嘴上却还是哼哼嗔道,“我疼你都来不及,怎么会欺负你。”
安芷听多了裴闕的情话,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害羞,“行了,快点洗洗睡吧。”
昨儿一晚没怎么好睡,现如今事情已经有眉目,过多的担忧就是给自己找负担,还不如养足精神,好跟贺荀的毒师学习,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发生。
安芷娘家的床比裴家的要小,所以这一晚两人紧紧挨著,等天快亮时,裴闕才躡手躡脚离开。
安芷醒来的时候,裴闕已经走了。
她洗漱后去了正院,给太太请安后,就去找了嫂嫂。
惠平回京都后的日子,都是围绕女儿,因为母亲的叮嘱,她很少出门。
安芷难得回娘家一趟,便邀嫂嫂一起出门做新衣裳,顺便也给侄女和小弟弟做两件新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