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听多了裴闕说的情话,可裴闕这般撒娇语气,安芷还是头一回听到。
裴闕的胸膛宽厚温暖,安芷愣愣地由著裴闕抱著,过了好一会儿,才低声嗯了下。
“哈哈。”裴闕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,若不是他身上还有伤,真想抱著安芷上床去。
过了会,安芷手都僵了,才出声道,“咱们洗洗睡吧。”
“嗯好,今儿你就別走了,我好的差不多了。”裴闕道。
安芷一个人睡了快一个月,都没怎么睡好,確认裴闕没啥事后就点头同意了。
一番洗漱后,两人平躺在床上。
“既然皇后娘娘晕了,那是谁主事”安芷闭著眼睛问。
“是薛贵妃。”裴闕打了个哈欠,眼皮有些沉。
“薛贵妃”安芷转头看裴闕,“是不是那个和你好过的薛贵妃”
裴闕猛地睁开眼睛,“你听谁乱说”方才的一点困意,这会全没了。
“没听谁说的,就是那会你一直不定亲,外头人传的,说你和薛贵妃青梅竹马,本来是浓情蜜意,结果薛家人横插一手,把薛贵妃送进宫里了,害你们做了苦命鸳鸯。”安芷仔细回想了一下,那会她觉得传言应该是半真半假。
“传言都不可信的!”裴闕冷哼道,“我和薛贵妃,不过是小时候见了几面,我现在连她的脸长什么样都忘了。再说了,我不定亲是为了谁,你难道不知道吗”
为的自然是安芷。
安芷听裴闕这么一问,低声笑了笑,把头埋进被窝里,“那我可不知道。”
一听这话,裴闕来气了,也不管身上的伤,抬手搂住安芷,“別……別推,疼!”
安芷一听裴闕喊疼,立刻嚇得不敢动了,“我听父亲说,明儿起,我们这些命妇也是要进宫哭灵的,连著到头七过后。”
裴闕嗯了一声,“你们只用进宫磕头,不用逗留太久,到时候你与许文娟一块进宫,有她在,没人敢凑过来的。”
“哈哈,她若是听到你又说编排她,可是要骂你的。”安芷给手和脚找了个舒適的位置,“睡吧,明儿可是天不亮就要起来呢。”
裴闕抱上就不撒手了,两人就这么睡了一夜。
天还没亮时,冰露就在门外喊起床了。
安芷揉著眼睛坐起来,等裴闕穿好鞋子后,才起床穿衣。
十月下旬的天气,已经挺冷的了,加上昨儿下了一场大雨,安芷打了个抖,才穿好衣服。
简单吃了点东西后,夫妇俩同乘一辆马车进宫,到了宫门口,两个人要去的地方不一样,就要分开了,好在安芷看到了许文娟,两个人结伴一起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