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警方怎么还带冤枉好人的?”
“非要扯上我哥!”
这一连串的狡辩,把卷卷气地肚子疼。
狗东西,要是顾文庭真不知情,他能把键盘生吞了。
昨天顾文庭阻拦警方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,可这可不能作为他参与的证据。
看来顾家知道这次事大了,平不了了,决定“牺牲”顾文赫一个人来扛雷。
自首,加上他捏造的被绑架的自卫。
顾家再花重金请个好律师,顾文赫在监狱里蹲不了几年可能就出来了。
顾家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,崩了刑警队一脸。
审讯室外,小刘也是跟着紧张。
就这态度,铁牛案或许都审不出最终真相,更别提陆休的案子了。
想到这里,他不由得看向陆执。
却见对方紧紧盯着审讯室里,似乎在想些什么。
“顾家现在看起来的确有恃无恐,口供滴水不漏。”
“但是只要揭露出母亲被囚禁20年的事实,顾家的人就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。”
“父亲的案子就会被顺势提出来。”
陆执努力劝说着自己,还有破局的机会,可这心里却总感觉有些不安。
审讯室里,谈话还在继续。
郑义不死心的继续抠着细节:“抛尸的车辆后来怎么处理的?”
“我撞到路边柱子上,哄着我哥说车已经废了,把车给强行报废了。”
“撞得哪里的柱子?”
“记不清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大体在哪儿撞的总记得清吧?”
“真记不清了,多少年前的事了。”
顾文赫言之凿凿的部分,要么就是他亲自所为,要么就是他已经跟帮凶形成了牢不可破的攻守同盟。
刚才收到了老白发来的信息,顾文赫是昨天下午的航班,从土耳国飞回来的。
一整晚,虽然不够细致,但是大体上串供也足够了。
有犯罪动机,有犯罪过程……全都给警方准备好了。
郑义问:“说说杀害刘铁牛爷爷的经过吧。”
“谁?”顾文赫瞪大眼睛。
王律师的叮嘱在脑海中响起:没有证据的罪名,一概不能认。
目前警方只是找到了两具尸骨,没人知道刘老根去哪儿了。
到时候遇到这老头的问题,直接装傻。
郑义又说了一遍:“刘老根!案发之后你们不是把他匡走了吗?”
顾文赫摆摆手:“那没有。”
“不关我事。”
“我只是散布了谣言,说铁牛俩人中奖了去城里快活了。”
“至于老头子被接走,可能被别人给诈骗了吧。”
“说不定是有人听信了谣言,绑了老头子,想要跟铁牛要钱呢!”
见他无赖的态度,郑义不着痕迹的收紧拳头,恨不得照着这张嘴脸捶下去。
的确,刘老根的案子很难查。
连尸骨都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,也没人说得清当年接他走的人是谁。
对方这是有备而来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都打算好了。
见这状况,郑队决定暂时中止审讯,带着卷卷从审讯室里出来。
门一关,卷卷最先绷不住了:“我看他就是被推出来顶包的傻X。”
“气得我肝儿疼。”
陆执惦记着去找新证据,急忙问:“郑队,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顾家搜查。”
卷卷眼前一亮,对啊!
那个地下室、那些书稿、云书锦的生活痕迹,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。
只要证明云书锦被他们顾家绑走囚禁了,就说明火灾就是顾家自导自演的把戏。
那刚才顾文赫的证词就全被推翻了!
(顾文赫:一个为爱发电打一巴掌,你们打我撒,打我撒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