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北,你不该忤逆先生的。”王琳坐下,大红旗袍装扮的她烫着九十年代初的大卷发,一袭红唇像是能杀人的毒药,不知不自觉间似是能取人性命。
她一颦一簇都妩媚至极,即便是在说着狠毒的话。
商卿眼里的冷静在她意料之内,王琳低头浅笑,抬眼时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尽是笑意,“放心,先生不会杀你的,这次只是一个小惩罚。”
车祸过后,商卿是先被送往私人医院诊断,包扎后才辗转送往北番的。对于她的伤情,王琳知道,她口中的先生更是清楚。
商卿他们舍不得杀,不管从哪方面来说,她都是他们的宝儿,是他们的亲人,是先生爱又恨的半个女儿。
见商卿挣扎的样子,王琳出声劝她,“别想着要从北番逃离,也别想联系哪位让他来救你。先生现在正在气头上,你且等他消消气儿,不然遭罪的还是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能说话难受,但你相信琳姐,如果此时让你说话,你会更加离不开北番。”最后半句是王琳俯身贴近商卿说的,而后她便起身,拿着刚才进来时所端的托盘离开商卿房间。
她出来,见先生站在走廊。
“您要不要进去看看她?”王琳躬身询问。
程少堂偏头去看关上的房门,最后转身离开,王琳急忙跟上去,听他说:“陆老夫人查到那件事跟陆元盛有关,你去处理一下。”
王琳微顿,眼眸不自觉往商卿房门看。
稍愣片刻,她忙出声,“先生,您是怕哪位拿那件事做文章?”
程少堂没言语,停住的身子以及微僵的脊背却说明一切。
王琳了然于心,立即应下,“王琳知道,我马上去办。”
商卿以无法动弹的状态在房间里躺了十天。
第十天的时候,她终于能坐起来,但依然被禁锢在房里。
来看她的,也只有王琳一人。
王琳进来,见她呆呆看着窗外,笑着打趣她,“怎么,窗外有你想见的人?”
“琳姐,他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王琳快步过去,将厨房送来的餐点端给她,温声劝,“先生有事暂时离开北番,等他回来……”
本是用来给她当做餐具的刀被她握在手里,锋利刀口抵在王琳脖颈。
商卿脸色苍白,身形消瘦不少,但对付王琳绰绰有余。
“对不住琳姐,我不能一直在北番。”
王琳并不害怕,似是早已猜到她会这样一般,笑着答她,“小北,这是北番椒苑,是先生的地盘,你觉得你能逃得出去?”
“琳姐好像忘记了,五年前你情人不就是我护送出去的。”商卿咬牙忍痛,挟持王琳走到窗前,撩开窗帘看外面情况,随后看向王琳,问她:“琳姐,要不要做个交易?”
王琳如果反抗,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撂倒商卿。
不说把她彻底推倒,但逃命还是有可能的。
可见她眼神,她终究点头应下,随她做交易。
半小时后,王琳神色如常离开商卿所在病房,却在离开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办公室,而是饶步去先生住所。
“琳姐?”从小道拐进来的徐焕聪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