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陆邵母亲那个整日吃喝,手脚不干净,背地说人闲话的女人生下一个大胖小子。
陆老夫人就算内心再不愿意接受,还是起善心,把陆邵从那个散发臭味,只有流浪者以及外地来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工地打零工,被媒体成为贫民窟的小破房子里接回陆家。
把他安排在南湘园,是警告,也是提醒。
提醒他陆邵,在陆家,他就是长孙,也得对未来家主陆笙卑躬屈膝。
北笙院消息递来,陆邵刚折返陆家。
被陆笙和商卿当众的维护而刺激得失去理智的他要了商玥,以各种他曾经在夜深人静,无法平静时,在潜意识里想要对商卿那样。
漆黑环境里,他把商玥想成商卿。
温柔,暴力,无休无尽,整整维持4小时。
商玥精疲力尽昏睡过去,稍作休整,内心极度纠结的陆邵让手下守着商玥房子,自己回到陆家。
陆笙来时,他刚从浴室出来。
浴巾系在腰间,好身材不用过多言喻。
对视时,他眼里那种炫耀陆笙看得明明白白。
陆笙有些无力,却不自卑,出声唤人。
“大哥。”
房内暖气开得大,加上地暖,房间内说是刚入夏的齐城都不过分。
陆邵拿过早已命人准备的红酒,落坐沙发给自己倒一杯,慢悠悠才回声。
“奶奶说你刚好,不宜走动。”
语气自然,也不像有多大恶言,反倒是真的想大哥和弟弟闲聊那样。
“你要想见我,直接把我叫过去就成。”
陆笙唇角笑意浮现,交握的十指微微用力,眸子落向不远处的壁炉,“你是我大哥,哪有让你过去见我的道理。”
两兄弟你一言我一句,看似相处平和,但这平静底下,是早已翻滚的火山岩。
稍有不慎,谁都可能被烫死。
所以他们都很谨慎。
陆邵闻声哼笑,似是真的无力发笑,身体也放松下来靠着沙发,“那边怎么说?”有人给陆邵送浴袍,他起身穿上,继续之前的话,“我这认识个人,说是医术不错,要不把他请来陆家给你看看?”
身体如何没人会比陆笙自己更清楚。
他摇摇头,自嘲道:“这副残躯,怎么治都是这样。”
陆邵动作微滞,稍顿端起红酒杯,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这话奶奶常说,你也知道的不是?”
视线移开,见陆笙手背伤痕。
他漫不经心开口,“怎么弄的?”
“不小心摔的。”陆笙随口扯谎。
陆邵真的被逗笑,陆笙听他笑声抬眼瞧他,“阿笙,你是不是躺久不会说谎了?”
明里暗里的汹涌被这句话平息了些。
陆笙右手遮住伤痕,顺着话往下说,“是啊,躺了三年。”
换做平常家里,别说躺三年,就是一年未必能醒来就下床走动。
而他陆笙,躺了两年半,这背后商卿的功劳不浅。
照顾不说,那些药材,也是她呕心沥血为他找来的。
“你……”
陆邵的话被匆匆赶来的陆老夫人打断。
“阿笙!”她着急唤人。
原是脸色缓和的陆邵瞬间沉下去,紧紧攥住红酒杯。
在老夫人眼里,他永远觊觎陆家家主,永远想伤害陆笙。
今日是陆笙主动来南湘园,而她得知消息就匆忙赶来,把他陆邵到底当成了什么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