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，陆笙和商卿并肩离开警局。
“谢谢。”商卿轻声一句，语气比齐城今日零下23°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，“不过有句话还得告诉你，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。”
今天就算陆笙不来，张永生他们拿她商卿也没办法。
陆笙笑颜绽放，唇边扬起的唇角见到商卿那刻就再未落下，温柔道：“卿卿，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俩结婚这件事，但你身体还未恢复，先回家好不好？等你好了，我们再来谈离婚这件事。”
刺耳刹车声引得众人转身。
是陆邵。
他急匆匆下车，去到商卿身侧的时候身上还带有车内的暖意。
“醒来不在病房怎么去商场了。”陆邵话里的心疼任谁都听得出来，而他似乎也没打算在意身边亲弟弟，依然语出温柔关心他弟媳，“有没有那不舒服？”
与陆笙的事情是不记得，关于和陆邵的却是全都记得。
商卿一改冷漠态度，“没有，就是有些累了。”
“我送你回——”
“蓝溪别墅。”商卿打断陆邵。
她走得又快又急，都没看眼从始至终都只看着她的陆笙。
陆笙扬起的手终是没抓住她衣摆，只能站在原地目送商卿上了副驾，又眼睁睁看着那辆车疾驰离开。
陈耀过去，“爷，外面冷，先上车吧。”
陆笙默声，踩着白雪上后座。
回程路上，陆笙咳嗽不止，快到陆家宅院时还咳出血。
他让陈耀下车，自己独坐后座，静望着手掌间帕子上的血。
陆笙闭眼靠着后座，攥紧帕子，轻喃道：“卿卿，我还能陪你多久呢。”
警局的事情陆老夫人已经知晓。
见自己孙子一人回来倒也没多问，宽慰他说：“暂时还没查出来是什么原因，不过你放心，奶奶会安排人给卿卿做更精密的检查。如果齐城检查不出来，我带卿卿回北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