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报告单一个接着一个的传阅过来。
嘿!
这上头可写了,这陆爱舒是因为肺炎住院的。
再加上陈惠芬亲口证明,这下,这些人都没话说了。
还有不少人因为帮陆爱舒说话,而此刻沾沾自喜。
她们就知道,这事被绑的人不可能是陆爱舒。
毕竟可没有哪个男人敢主动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的。
等陈惠芬复诊完了之后,在顾婉君的坚持下,她和陆谨行又把陈惠芬送了回去。
回来的路上,顾婉君叹了口气,“咱们军区基地的医院什么时候建好啊?每次惠芬姐跑来跑去的看病,也太累了。”
陆谨行看了她一眼,眉眼轻松,“快了,现在修渠的事结束了,现在人手充足,最快3个月,最晚也就半年。”
听到这话,顾婉君才放下心来。
那真是太好了。
要是陈惠芬在这,以后她无论是想学习,或者是想聊天,都有个伴了。
*
这军区基地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再加上昨晚上在吴婶子家里的,不少都是军属。
陆爱舒这事很快就传到不少人耳朵里。
传着传着,这事就变成了好几个版本。
有的说那天晚上绑匪压根就没有绑人,还有人说,绑的是个男人,甚至有人说,绑的是外省的女同志......
这天中午,陆爱舒正准备去办公室拿个东西,顺道再把婚假给请了。
出门前,她都做好了被那些人说三道四的准备。
顺道还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怎么揍人。
可路上的氛围倒是有些奇怪。
几个从地里回家的大婶瞧见她走过来,不但没有避开,反而堆起笑容,眼神里带着几分热络:“哎哟,爱舒丫头好点没有?气色瞧着好多了!”
“是啊是啊,”另一个挎着菜篮的妇女接话,声音放得又轻又柔,像是怕惊着她似的,“那天还听陈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呢,怎么自己出门了?”
陆爱舒愣住了。
虽然昨晚婉君和谨行跟她通过气了,说她要一口咬死自己就是病了就成。
可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,虽然她在她们眼里是病了没错,可她们看她的眼神怎么就跟……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?
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,没有停留太久。
“我现在好多了。没事了,婶子,我还有点事,得去办公室一趟,先走了。”
......
傍晚,陆家。
陆谨行盯着砧板上的土豆,眉头拧成疙瘩,苦大仇深的样子。
上次明明看婉婉切过土豆丝,怎么自己一动手,就变成土豆条了?
他倔劲儿上来了,抓起第二个土豆,这次先把土豆切成薄片,再慢慢切成丝。虽然粗细不一,至少勉强能看出是丝了。
等顾婉君推门进屋时,灶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三盘:土豆丝、萝卜丝、莴笋丝。最后一盘的莴笋丝切得已经有模有样。
最近顾婉君心情很是不错。
她前几天写的报道又登报了,还是省级的报刊。
于是说话也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快意,“哟,我们陆营长还有这手艺?”
陆谨行站得笔直,面上维持着严肃,但眼神已经往她脸上瞟了好几回,显然是在等评价。
【切了快一小时了,手都切伤了,就等老婆夸夸呢!】
【陆哥:老婆我是不是很厉害?】
顾婉君扫了眼弹幕,忍不住笑得更深,她走近,手指轻轻拨了拨莴笋丝,“进步挺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