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这下你们知道,你们这次,犯下的罪有多大了吧!”
徐达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:“幸好,陛下昨日快速召集我等。
若是让都察院御史,或是那些文官们一个个上奏,弹劾你们!”
“你们的罪名,还不止这些!”
“那会,陛下不杀你们,都不成了!”
“往日,军师给你们上的思想课,你们这些混账东西,竟然能忘的一干二净!”
“现在,净是给陛下找麻烦!”
“还有你们……”
说着,徐达又看向一旁的朱文忠、朱文逊等人。
“朱勇四人,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!”
“你们是陛下义子,也是我大明的武将,是无人敢招惹你们,害怕你们报复,害怕陛下不喜!
但,对于一些人来说,你们就是他们的功绩。
给你们定的罪越大,他们的功绩越大……”
“若是因为你们这些事,让陛下与我等这些武勋之间,引起了猜忌。这罪,你们更接受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朱文忠与朱文逊等人,另包括趴在医床上的朱勇四人,都是脸色一白,还有些惊惧,并没有辩解。
他们也都看过一些史书,不是什么只会埋头打仗的粗汉武将,自是能想明白徐达的话。
谁想把他们当做功绩,他们也都能想明白。
一旁,花云也冷哼一声,怒声道:“你们几个,现在懂了吗?
你们犯的不是小错,是足以掉脑袋、牵连家人的大罪!
若非陛下念及父子情分,若非军师想出这两全其美的法子,你们四个的脑袋,此刻就该挂在东市示众了!
还觉得那一百军棍冤枉?还觉得纳个妾室委屈了你们?”
“不……不冤枉,不委屈!”
朱勇满脸懊悔,带着哭腔,挣扎着从医床上滚下来,跪在地上。
“徐叔、花叔……是侄儿们混账!是侄儿们忘了本!忘了自己是穷苦出身,忘了陛下的恩情,忘了军师的教诲……
侄儿们该死!侄儿们对不住陛下,对不住皇后娘娘,更对不住那李家父女!”
只是,这一跪,就又牵扯到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。
白色棉布上,也再次渗出一些血迹。
一旁,朱文刚、朱逊、朱文才也急忙挣扎着附和。
眼中再无一丝桀骜,只剩下后怕与深深的悔恨。
见状,徐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,但语气依旧严厉。
“尔等知罪就好,但知罪,就要改!
尔等一会入宫,老实认罪,纳妾。
好好养伤,一个月后老实杖责,都给老子咬牙挺住!
这是你们赎罪的开始!等伤好了,滚回军营,老老实实练兵!
你们这千户的位子,是陛下开恩,也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再敢有半分懈怠、半分骄纵,我这几个人,天天去军营内,好好练你们!”
“侄儿遵命!侄儿们一定痛改前非!”
四人齐声应道。
“好了。”
徐达见训诫目的达到,便道,“收拾一下,抬进宫去,皇后娘娘还等着见你们呢。知错就改,受罚就老老实实受着,别给咱大明武将再丢人!”
很快,四副担架被抬了进来。
朱勇四人忍着剧痛,在旁人搀扶下艰难地趴了上去,默默朝着皇宫方向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