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妾仆妇与五百名降卒被分别看押在广场两头。
王愔之先去往降卒那边,扫量了番,便道:“把兵器发还给,让他们看守府库,以待朝廷接收。”
“啊?”
一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颇为惊讶。
王愔之又道:“南郡公将入朝执政,将一扫妖氛,涤清乾坤,尔等手脚干净些,若是被斩了,莫谓我言之不预。”
“诺!”
俘虏们纷纷称是。
王愔之并没有收编这些人的心思,按纪效新书标准,这就是最差的城市油子兵,打仗偷奸耍滑,费拉不堪,他还怕败坏自己的军纪呢。
随即又来到姬妾婢仆那里,看了眼,问道:“是谁首杀敌军?”
“曾二牛!”
“是曾二牛!”
好几个声音陆续响起。
“曾二牛何在?”
王愔之喝道。
“仆在!”
一名壮汉排众而出,拱手道。
“好汉子!”
王愔之打量了番,从姬妾中,拽出一名女子,一把推进曾二牛怀里道:“此女乃王国宝妾氏,后被司马道子夺走,今次赏给你了。”
“什嘛?”
曾二牛一怔,再一看怀里的女子,幽香扑面啊,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,仅仅一抱,就让他血脉贲张,有种迫不急待登堂入室的冲动。
尤其是身份,虽然是妾氏,却是王国宝和司马道子的妾啊,这等女子,督帅不享用,却赏给了自己,这是何等的恩德?
别看男人忙活一辈子,归根结底,都是在为二弟打工,美人儿谁不爱?这等美人儿,平时哪轮得到他来享用?
那女子也傻眼了,啊的尖叫,一瞬间,泪水溢满了眼眸,楚楚可怜地望向王愔之。
她服侍过王国宝和司马道子,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有信心的,就等着继续服侍王愔之呢。
如王愔之这类血气方刚的少年郎,稍微给点甜头尝尝,让他见识到,什么是真正的女人,还不得乖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?
谁料,竟被赏赐给了一个粗鄙不堪的大头兵,那浑身刺鼻的血腥味,几欲将她熏晕。
王愔之压根不管那美人的炫然欲泣表情,笑道:“你为我作战,我岂能有功不赏,今后我还要你们与我同享更大的富贵!”
“多谢督帅!”
曾二牛感动的流下了眼泪。
“是谁射杀冯该?”
王愔之又问道。
“是仆,钱塘左折冲府第二幢队率李石头!”
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拱手,此人的手臂比寻常人长些,目如鹰隼,天生就是神射手的料子。
“赏你了!”
王愔之又拽过一名美人推进李石头怀里。
“多谢督帅!”
李石头大喜,这等香喷喷的美人儿,如能与之云雨一番,死也愿意啊。
……
王愔之一一问明作战有功将士,把一名名的美人儿赏了出去。
全军大悦!
最终还剩下百来名姬妾,王愔之不赏了,毕竟无功不赏,赏罚要分明。
没有轮到的,虽然失望,却磨拳擦掌,洋溢出强烈的战意。
“哼,又来这套,当我们女子是货物不是?“
奴奴不快地哼了声。
薛银瓶和薛丽妃也是眸中现出不满之色。
王愔之一而再,再而三地把美人赏赐给将士,虽然她们理解,可同为女子,感同身受,谁愿意被当作货物赏赐出去呢。
王愔之视若无睹,又拉过一名美人儿,推进刘虑之怀里,笑道:“虑之自入我帐下以来,实心办事,从无差池,我都看在眼里,这名美人儿赏给你暧床。”
“这……”
刘虑之一怔,往怀里看去。
这美人约有六七分姿色,身形饱满,那软乎乎地触碰令他心旌摇荡,但还是昧着良心道:“家父管教甚严,仆不敢受啊。”
“诶~~”
王愔之不以为然的摆手:“你父要责怪你,我来和他说,儿大了。身边却连个暧床的都没有,成何体统。”
“那……仆愧受了!”
刘虑之为难的施了一礼。
刘穆之在历史上,除了内政媲美萧何荀彧,还以贪渎闻名,他曾亲口和刘裕说,他穷怕了,就想搞钱。
刘裕拿他无可奈何。
并且刘穆之的儿孙,终刘宋一朝,个个贪婪无厌。
刘穆之那儒雅高能的外表下,实则隐藏着一颗压抑,且蠢蠢欲动的心。
这种情况和刘裕类似,盖因妻族压制的太狠,刘裕一翻身,臧爱亲就不明不白地死了,而刘穆之则向着欲壑难填的道路上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