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起来罢。”
王愔之稍一抬手。
众人纷纷起身。
王愔之道:“既然遵我号令,从今日起,望诸位以军令严格要求自已。
你们中或有人适应不了,但日后击溃一个又一个强敌时,你们会发现,严格的军纪是战场上克敌制胜的保证,不过要战胜敌人,仅有军纪远远不够,还需要强健的体魄与军事技能素养!
我昨晚已为诸位制定了训练计划,很苦,很折磨人,不过在场的都是男人,男人就该对自已狠一点!
我不希望有谁中途放弃,我也会和你们一起训练,该吃的苦,我一分不少的吃,该受的罪,我不会比你们少受。
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有谁自认为吃不了苦,现在就给老子滚回去种田!”
“没有!”
众人齐声怒吼,还隐隐透着被羞辱的愤怒。
王愔之满意的点头道:“现在我宣布,我王愔之自领队正,王六王七为副队正,其余伍长什长,根据诸位的训练情形而定。
今后大家不要叫我郎君,直接叫队正,凡事按军中规矩来,有心升迁者匆要错失良机!
好了,废话不多说,泥沙袋绑上小腿!”
众人忙去取土,王愔之自已,也拿出破布头做了两个泥沙包,当再次集结时,每个人的小腿上已经结结实实的肿大了一圈。
王愔之大略扫视一眼,基本上符合要求,便喝道:“跟老子跑起来!”
说完,领着众人绕着庄园跑。
东晋时一顷地=50亩,占地18000平方米,三十顷地,就是54万平方米,周长3100米,约合1260丈。
起初第一圈,队形还算整齐,可是渐渐地,差别出来了。
王愔之依然一马当先,身边的王六王七亦是面不改色心不跳,之后除了数人能勉强跟上,剩下的都是稀稀拉拉不成队形。
“娘的,加把劲,才跑这么点就喘的像狗一样,丢不丢人?”
“奔跑是锻炼体能的重要手段,这点苦都吃不了,将来如何上阵杀敌?”
伴着王愔之的一路喝骂,一行人跑了四圈,刚一回到原地,就纷纷瘫倒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大运动量之后,最忌坐卧,一定要做适量的恢复性运动,王愔之又道:“站起来,列好队形绕着圈慢慢走。”
“唉唷!唉唷!”
“队正,歇一会儿吧,两条腿都感觉不是自已的了!”
“是啊,仆头晕眼花,恶心反胃,这并非偷懒,实是爬不起来了啊!”
人群中,怨声载道。
就连王六王七都觉得王愔之过于苛刻,刚要劝说,王愔之已哼道:“去把庄里的妇孺唤来,让她们都瞧瞧自家儿郎的熊包样!”
“这……”
二人迟疑,可是迎上王愔之那森冷目光,只得放弃劝说的念头,撒腿跑去。
没一会子,数十女眷连带老人小孩,三三两两的赶来。
王愔之大声道:“承蒙诸位信任,将自家儿郎交托于我,所谓平日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,严格训练,才能确保生存,北伐中原,收复故土,建功立业,都要有力气支撑,可你们瞧瞧,成了什么样?
若有谁自认为他们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,请把他领走,免得年纪青青客死异乡,到时还埋怨于我!
去罢,那一堆睡地上叫苦不迭的,趁早领回家种地去!”
这话难听无比,围观的妇孺老人羞愤交加,全都快步而去。
一名六十来岁的老人气冲冲的奔到一人身旁,二话不说,一脚踹上屁股!
“哎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