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在贾琰的号召之下,他们再无畏惧。
曾经畏之如虎的蛮族,在他们眼中,也如生死大敌一般,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,方能解心头之恨!
很想想象,前不久还怯懦如鸡的百姓,如今竟是能爆发出这样的血勇。
而这一切的改变,都源自一个人的到来。
贾琰!
望着那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,拓跋奔雷心中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。
是趁此机会,尽力一搏,干掉这个心腹大患?
还是等待援军奇至,以大军合围,做到万无一失?
到底该如何抉择?
拓跋奔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。
而就在这时,贾琰似乎察觉到了拓跋奔雷的心中所想,嘴角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“是战是退,全由你来定,某奉陪到底!”
话音未落,便只见远处号角声骤然响起,无数马蹄践踏声,汇聚在一起,好似滚滚奔雷一般,从远处呼啸而来。
正是风林火山四大骑兵营。
以及贾琰的亲卫,也是武胜军第一战力,甲子营。
上万名精锐骑兵汇聚在一起,便如同一道浩浩荡荡的钢铁洪流从远处滚滚而来,又好像滔天巨浪一般足以席卷眼前的一切敌人。
看到这一幕,拓跋奔雷脸色骤变,眼神中满是惊骇,心中更是骤然涌现一股庆幸之意。
“这家伙果然留有后手,幸亏,刚才没有轻举妄动!”
武胜军奔袭如风,顷刻间,便已是从两翼杀至战场中心,汇聚在贾琰身旁,如众星捧月一般。
在无数道崇敬目光注视下,贾琰神色冷峻,目光睥睨,缓缓提起手中那一杆锋芒毕露的白蟒乌龙槊,朝着前方用力一抖,将槊锋之上穿着的拓跋花塔的尸体丢给蛮子大军。
“拓跋奔雷,这只是一个开始,你儿子的死,只是丧钟敲响的第一声,尔等既然敢来犯我境,便要做好面对我贾琰怒火的准备。”
虽然明知对方军力比自己方明显不足,大将也仅有一人而已,可就是仅此一人,却生生吓得拓跋奔雷不敢妄动。
拓跋奔雷双眸泛红,咬紧牙关,亲自下马,将长子拓跋花塔的半截尸体抱在怀里,目光死死的盯着贾琰,声音沙哑怨毒道:
“贾云卿,你们汉人有句话,叫做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你且等着,本汗早晚有一天,要取下你的人头做成酒杯!”
说罢,他转过身去,对着身后的大军下令道。
“传我军令,撤军三十里,给我死死围住拒北城!”
“是!”
在撂下一句狠话,这位蛮族最为强大的拓跋部的可汗,便领着麾下的十万大军,灰溜溜的撤到了三十里外。
望着那仓皇退却的大军,拒北城的军民们欣喜若狂,纷纷欢呼道。
“哈哈哈,那些蛮狗们怕了,原来你们这些畜生也会害怕!!!”
“我大周天兵天将一到,看那些宵小还敢不敢作恶!”
“武胜军万岁!!!”
“天将军万岁!!!”
按照常理来说,这万岁之言,着实是有些大逆不道,但在这种狂喜的情况下,也没有人会计较这些。
所有人都陷入这一场久违的欢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