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老要是知道你这么有骨气,肯定会高兴的。当年他最常说的就是,瞿家的孩子,不管男女,都要有担当,有血性。”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苏婉清身上,暖洋洋的,仿佛带着母亲和外公的温度。
苏婉清攥着纸巾,指尖还残留着眼泪的湿意,却在李志平的话语里,慢慢稳住了心神。
她抬头看向老人,眼底带着一丝探寻:“李爷爷,您当年……和我外公一起共事的时候,他是不是很厉害?”
李志平闻言,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,他走到矮柜旁,轻轻抚摸着那本泛黄的相册,像是在触碰珍贵的回忆:“你外公啊,当年在战场上就不服输,我们那一个部队能活下来,没人没受过他的恩,后来转行,也是咱们海城商界的传奇人物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开口,“那时候刚解放,到处都是百废待兴的样子,你外公从部队转业回来,手里就揣着几百块钱,硬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,开了家小五金厂。后来又瞅准时机,做了建材生意,一步步把家业做大。”
他转头看向苏婉清,眼神里满是敬佩:
“最难得的是,你外公心善,当年厂里招了不少退伍军人,还经常资助贫困学生。他总说,自己日子过好了,不能忘了身边的人。可惜啊,这么好的人,最后却栽在了苏国兴手里。”
苏婉清静静地听着,心里对从未谋面的外公又多了几分敬重。
她走到矮柜前,轻轻翻开那本“瞿家留念”相册,第一页便是外公瞿至穿着军装的照片,照片里的他身姿挺拔,眼神坚定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往后翻,大多是母亲瞿书仪的照片,有她穿着校服的青涩模样,有她在大学里参加活动的身影,还有她和外公一起在工厂视察的场景。
翻到最后几页时,一张夹在相册里的纸条掉了出来。
苏婉清弯腰捡起,只见纸条上是母亲娟秀的字迹,写着:“国兴说会帮我打理好爸爸的公司,可他最近总很晚回家,还对我发脾气……爸爸,我有点怕。”
纸条的末尾,还沾着一点早已干涸的泪痕。
苏婉清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,她紧紧攥着纸条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原来母亲当年早就察觉到了苏国兴的不对劲,只是那时的她,还抱着一丝幻想,以为丈夫会回心转意。
“这是你妈妈当年偷偷夹在相册里的。”
李志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,“我也是后来整理屋子的时候才发现的。那时候你妈妈已经……唉,要是我早知道苏国兴是这种人,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他靠近瞿家。”
苏婉清深吸一口气,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回相册,眼神变得更加坚定:“李爷爷,您放心,我不会让妈妈和外公白白受委屈的。”
她顿了顿,又问,“对了,当年外公留下的公司,现在还在苏国兴手里吗?”
李志平点了点头,眉头微微皱起:
“苏国兴把瞿家的产业改名为苏氏集团,这些年靠着当年瞿家的底子,又做了不少生意。不过你别担心,当年你外公留下了一份股权转让的原始文件,还有几位老股东的联系方式,那些老股东都是跟着你外公一起打天下的人,一直对苏国兴霸占公司的事不满,只是这些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反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