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香莲这句话说的不卑不亢的,可是很显然,皇帝不能把这句话当真。
“快起来,快起来,那些话都是太子妃气糊涂了,才这样说的,并非是在针对于你。”皇帝叹气道。
“并没有人愿意发生这样子的事情,不论是你还是太子妃,现如今都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。”皇帝又做和事佬。
江芍在一旁听着也不多说什么,只是多少都觉得,陈香莲今日太过委屈了些。
陈香莲回道:“既然皇上这样子想,那臣女也只能在此,多谢皇上了。”
“泱泱,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,别在这里守着了,回去好好歇着吧。”皇帝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发江芍离开。
江芍摇了摇头,“没事的,父皇,知意受伤,毕竟也有我失职之过,况且儿臣伤的并不算厉害,所以想在此等着知意平安。”
皇帝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罢了罢了,你留在这里能安心也好,朕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就先走了,若是知意情况好转的话,记得叫人来通知朕。”
他说完之后,转身便离开了。
江芍看着皇帝的背影许久,随后回头去问沈清安:“方才,我若是没有理解错的话,父皇想让我离开?”
沈清安并不曾立刻回答,而是顺着她眼睛看着的方向看去。
“罢了罢了,总之,现在还是知意更重要一些。”江芍叹气道。
她看向陈香莲,“其实刚才皇上问的话,我也想问你,遇到这样子的事情,吓坏了吧?”
江芍问道,眼里都是心疼。
陈香莲摇了摇头,伸手拉住了她的手:“这话是我该问你才对,从你进来起我就注意到了,你手上缠着这么厚的纱布,也是受了重伤吧,还要替我们两个担心。”
江芍摇头,“同我方才与皇上说的一半,这些伤只是看着有些骇人,却的确不至很严重。”
“但是,知意如今这般模样,若再不及时救治的话,可真要有性命之忧了。”她说着十分担忧的扭头看着床上躺着的沈知意。
沈清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泱泱,别担心,皇兄的人已经进宫去取琥珀石了,等把东西取回来,处理伤口就好。”
正说着话,门外就进来一人,看着略有些眼熟,想来应该是太子的随从。
他手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,看样子应该就是那琥珀石无疑了。
“参见宁王殿下,太子殿下在何处?”他进门来先看了一圈,并没有看到太子之后,又询问道。
沈清安朝他伸出手:“皇兄带着皇嫂先回营帐了,你把这个先交给我,等待会太医来了,我把这琥珀石交给太医。”
侍从有一些犹豫,并没有立刻将手里的木匣子递出去。
到底是救命的东西,他不敢随意交付,也是正常。
“那你且在此处等着,我去找太子。”沈清安言罢要出去,却没想到,太医却在此时端着药回来。
他环顾一圈,问道:“可有拿来能吊着太孙殿下性命的丸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