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他妈给我带走,完事儿吃饺子!”
...
大年初六,王文铎正在京城陪着徐末几个喝酒时,周天明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喂,领导新年好啊!”
周天明鼻音浓重,声音沙哑。
“呦,周局长啊,你这年拜得真够晚的啊!”
周天明大笑几声,说到:
“领导,你们老区是不是有一个叫张鹤庆的人啊?”
听到张鹤庆的名字,王文铎一怔,随即回道:
“有这么一号人,怎么啦?”
周天明剧烈咳嗽几声,回道:
“呵呵,过年期间打掉一个涉黑团伙,挖出来几件案子,和老区一个叫张鹤庆的流氓头子有关系,我就想着问你一嘴,看你这儿什么情况?”
这踏马瞌睡就有人送枕头!
王文铎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一个刚放出来的嫖客正憋得难受呢,结果抬头一看,眼前就是青楼!
“我最近也正在查这个张鹤庆,他还有一个大哥叫张鹤光,就是这俩兄弟给老区搞得乌烟瘴气,我正发愁呢,你就给我打来电话了!”
“那正好,领导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咱坐一起聊聊。”
“行,明天吧,我明天直接回安市,到时候再给你介绍一个朋友!”
“行,那我在河阴等你!”
挂断电话后,周天明长出了一口气,接着拿起桌上一大把感冒药塞进嘴里,也没喝水,就这么干嚼着咽了下去。
初二抓了卢刚到现在,周天明拢共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,一直在完善口供和证据链。
熬夜上火加上压力大,又休息不足,周天明不幸染上了重感冒,但事情太多,很多文件和审讯报告都需要他这个局长签字。
再加上卢刚也不是在本地毫无根基,很多求情电话打过来,周天明为了不得罪人,还需要小心处理这些关系。
这段时间,周天明可谓是心力交瘁。
话分两头,王文铎这边挂断电话后,徐末看着王文铎兴奋得有些潮红的脸色,好奇地问道:
“怎么看着你跟磕了药一样,年纪轻轻你不能让我妹妹守活寡吧!”
大舅哥一开口就像小嘴淬了毒一样。
王文铎翻了翻白眼:
“放心,我肯定死你后边儿!”
“啥事儿啊,这么乐呵呢!”
“老区的事儿有眉目了,可算踏马看到天儿亮了!”
王文铎也长出了一口气,他来老区是搞基层治理的,而且更像是一场考核。
现在以张家兄弟为首的本地派就像横亘在王文铎身前的一座大山,阻挡他的脚步。
现在周天明给他带来这个消息,无疑是让他看到了搬开大山的曙光。
“呵呵,没想到破局居然是从河阴开始的,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惊喜!”
“惊喜就是,明天回安市,拿下张家兄弟!”
徐末听不懂王文铎的胡言乱语,端起酒杯道:
“叽里咕噜说什么呢,先干了这杯!”
...
翌日,王文铎与老徐和封老打过招呼后,乘车回了安市。
晚上,王文铎在等到任自野后,这才前往了约定好的麟狮楼。
“这是周天明,河阴县公安局的一把手,业务能力过硬,理想信念坚定,人才!”
“这是任自野,老区刚上任的县局一把手,能力也很强,理想信念嘛。除了官瘾大,别的没毛病!”
两人握手寒暄。
“任局这边也在查张家兄弟,你们交流一下情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