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四矿老宿舍楼。
“王文铎这趟来老区,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呢?”
身穿黑色毛衣的男子明知故问。
对面,身着白衬衫的男子极为平淡地回道:
“干什么,你心里不清楚吗?肯定是拿着屠刀来的呗?”
毛衣男子神色不变,问道:
“那你说这柄大屠刀能砍到我们二人的头上吗?”
白衬衫男子冷哼一声:
“能不能砍到我头上,我不知道,但是肯定是要砍到你头上的!”
毛衣男子轻笑一声:
“我,和你,不是同为一体的吗?”
白衬衫男子斜睨了对方一眼:
“呵呵,我明天就给他跪下,他最多一刀砍在我大腿上!”
毛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:
“你甘心给他跪下?”
白衬衫男子不语,神色变得阴鹜许多。
“行了,别说这些气话了,我知道在裴元的事情上你心里不舒服,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他手里的东西太致命了,我要是再不动手,只怕这砍刀就先一步砍到你我二人脖子上了!”
毛衣男子拍了拍白衬衫男子的胳膊,继续说道:
“大敌当前,你我二人不能内讧啊!”
“还是先想一下怎么面对王文铎吧!”
“我有预感,这恐怕是一道大坎儿啊!”
白衬衫男子冷哼一声:
“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吧,他从政的时间太短,路数也飘忽不定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和你接触的所有干部都不一样,这个人很硬!”
毛衣男子听到白衬衫男子的评价,嘴角上扬,眼睛微眯,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。
“很硬吗?”
“在老区,他再硬,也不行!”
听到毛衣男子这么说,白衬衫男子一时间有些慌神:
“你还想用之前的手段?”
毛衣男子没有接话。
“我告诉你,不要自寻死路,他可不是别人,他的后面是有大人物的!”
“扫黑需要证据,但是反恐只需要名单!”
毛衣男子听到白衬衫男子的忠劝,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显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。
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,毛衣男子轻声呢喃道:
“人啊,不被逼到那个份儿上,谁又愿意真的鱼死网破,可...”
...
古商私房菜。
“牛区长这是什么意思?”
王文铎眯着眼睛打量着牛志刚,心中泛起波涛。
这牛志刚是真的被吓破了胆?
还是说他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呢?
牛志刚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,起身道:
“别叫牛区长了,早撸了!”
“至于我说的是什么意思,呵呵,很简单,你搞不掉老区的,别白费力气了!”
“王书记的事迹我听说过,你这么年轻,何必在老区这个破烂地方死磕呢?”
“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,抓不到狐狸还要搞得一身骚,不如早点离开,还能谋个好前程!”
说罢,牛志刚就要往外走。
就在此刻,包房门突然被推开,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挤进包房中。
牛志刚在看到对方时瞳孔骤缩,放在身后的双手拳头紧握,大腿肌肉迅速绷紧。
“哎呦,牛区长,这位就是王书记吧,幸会幸会!”
王文铎歪头看向来人,一时间有些迷茫。
ber,你谁啊!
“鄙人张鹤庆,曾经四矿的副总经理,现在嘛,无业游民。”
“听说今天咱们老区新来了一位书记,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,我说怎么下午的出门的时候‘吗嘎子’在叫唤呢,原来是让我碰见贵人了!”
张鹤庆说话时表情与肢体动作十分谄媚,比起魏忠贤、李莲英也不差啥了。
这要是放在以前,那绝对得是太监头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