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安市城郊某烂尾楼内。
孟子民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匕首不断冲倒在地上的中年比画着。
“呵呵,事儿是老板的,命是自己的,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?”
孟子民四人进入状态很快,收到开始行动的信号时,直接从二手车贩子手里买了一辆攒的九手面包子,上面发动机号之类的信息全都对不上号。
按照财务经理最后消失的地点,四人直接趁着会所大堂经理外出的时候给他绑了,而且动作极为丝滑,甚至车都没停一下。
按照后来焦齐的说法是这样的,焦齐开着车从大堂经理身边擦着边过去,就在过去的瞬间,开着侧门的面包车中伸出一只手,胳膊勒住大堂经理脖子,只一下,人就进了面包车,之后关门、离开,整个过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。
大堂经理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四人:
“大哥们,我就一个打工的,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照片上这个人啊!”
“即便是我们老板有什么动作,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么个小人物呢!”
此刻,大堂经理高保卫就像是地铁上、办公室里惊恐的白领,又像是无能的丈夫,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孟子民只是笑了笑,从口袋中拿出几张A4纸,翻看一下念道:
“高保卫,瑶池会所大堂经理,与老板贺东风系姐夫小舅子关系,啧啧,你还跟我说你只是一个打工的?”
大堂经理高保卫见自己的信息被孟子民等人如此详尽地掌握,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。
“我姐夫早就和我姐离婚了,我...”
“这个我知道,他俩离婚的时候不是把你判给你姐夫了嘛!”
听到孟子民如此调侃自己,高保卫眼中迸发出一道愤怒的目光。
“啪!”
一嘴巴子抽在高保卫脸上。
“换个眼神看我!”
脸上瞬间产生的剧烈痛感让高保卫的眼神瞬间清澈!
“我,我...”
高保卫委屈得像受气的小媳妇儿,敢怒不敢言。
哦,不对,是怒都不敢怒!
“你说你也在社会上跑了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想不明白一个道理呢?”
“命是自己的,事儿是别人的!”
“你说你立什么贞洁牌坊?我们要给你埋在这儿,一年半载的都不一定能有人找到你!”
“即便是找到了,那他们能做什么呢?参加你的追悼会?然后吃一顿喝一顿默哀几分钟?”
“你死了,别人睡你老婆,打你孩子,花你攒下的家底儿,啧啧,你说这辈子亏不亏!”
孟子民作为侦察兵,自然对心理战这块儿也是比较熟悉的。
一上来就抓住了高保卫的痛点。
高保卫闻言眼中陷入一丝茫然,但紧接着眼中又充斥着愤怒。
似乎是想到了别人花自己的钱、睡自己老婆、打自己儿子时的场景吧。
“嗨,算了,没有你,也有别人!”
说着,孟子民起身单手拎起高保卫。
“就这个坑吧,风水还行!”
抬手用力一甩,把高保卫扔进工地废弃之前就存在的深坑之中。
看着动真格的孟子民,高保卫裤裆一湿。
又看了一眼已经拎起铲子的孟子民四人。
“别,我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