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导,我太想进步了!”
张致发在周研墨面前很是卑微,这种卑微是刻在骨子里的,一如他最初在他老丈人面前一样。
周研墨继续摆弄着茶炉中的炭火。
“你看,你又急!”
周研墨手指轻点着老张。
老张脸上露出讪笑。
周研墨眼神微闭,指点道:
“致发啊,你现在与其将目光放在上一步上面,不如想着怎么在邱方国离开后,将他的班底化为己用!”
“我猜测,邱方国如果离开,跟随他的那些人要么自成一派,变成安市中立派,要么会在邱方国的示意下转投到吴同信门下。”
“再怎么说,别管吴同信的近况多么差,他终归是副班长,是二把手,是一市之长!”
“这一点不管放到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改变的!”
“如果你不趁机分化吸收邱方国的力量,那真等你上位那天,估计你也是光杆司令!”
周研墨的话字字珠玑,点醒了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一把手宝座的老张。
看着陷入沉思的老张,周研墨也不再多说。
片刻后,老张幡然醒悟:
“领导,致发明白了。”
周研墨点点头,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。
“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一把手的位置就不争了,官场是什么,逆水行舟,你不进一步就会落后人家两步!”
“这其中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!”
老张本以为周研墨是不想在自己争一把手的事情上说话,尤其是周研墨那一句“你看,又急”,几乎让老张死心,心生绝望。
但现在周研墨话锋一转,老张这颗沉寂的小心脏居然有焕发生机,“扑通、扑通”地跳了起来。
这就好比太监进了青楼,那种无力感遍布全身后,居然发现青楼里备着假羊居,尽管不能体验真实的快乐,但是过一把瘾还是可以的!
“领导,上面的事我张致发看不透,上面的人我张致发也摸不着,现在我就能看到周省,不知道周省能否为致发指点迷津!”
老张听着周研墨的话,自然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。
周研墨听到老张“真情流露”的话,脸上再次出现欣慰的表情。
他周研墨养狗,看得最关键的是狗忠诚不忠诚,能不能咬人反而成了其次。
看见老张这条狗这么听话,周研墨自然是老怀欣慰。
“呵呵,这件事急不得,现在盯着安市位置的人很多,你和吴同信虽然是最有力的竞争者,但是政治场上从来不缺黑马的出现!”
“尤其是一直韬光养晦的人,这些人的底你看不到,自然也不知道人家背后站着什么人!”
“所以啊,这个时候谁先动谁先输!”
“上面并不想看到因为一个位置,很多人争得人头狗脑子!”
周研墨感受到老张的“忠诚”后,作为回馈也是再度“传经授道”!
“周省,那依您之见,这件事应该...”
周研墨嘴角含笑,轻抿一口茶水:
“这件事不能急,但是也不能缓,这样吧,这几天你且在省城多待几天,我带着你见几个朋友!”
听到这话,老张心中狂喜,他来这儿像条狗一样舔着周研墨的目的是什么,不就是为了这个嘛。
“先别急着高兴,这些朋友胃口都挺好,别忘了礼仪礼节!”
老张听到这话一怔,随即立刻表示:
“周省,我张致发办事儿什么时候让您把面子摔地上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