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陈用力挣扎,对着小弟们喊:“开枪!打死他们!”
小弟们立刻开枪,子弹往警员们身上扫。王保山赶紧把刀疤陈摁在船板上,同时对着警员们喊:“别开枪!避开文物!”
警员们都愣住了。
子弹在身边飞过,可他们不敢轻易还击,怕伤到铜香炉和旁边的青瓷碗。
一个华夏警员被一颗子弹擦过胳膊,疼得直咧嘴,可他还是忍着疼,扑过去按住一个小弟,不敢开枪,只能用拳头跟对方搏斗。
罗少校也跳上了铁皮船,他对着缅方警员喊:“优先制服人!别碰文物!”
缅方警员们立刻冲上去,跟小弟们扭打起来。
刀疤陈还在挣扎,嘴里骂个不停:“你们这群孬种!有本事开枪啊!不敢开枪还当什么警察!”
王保山死死摁着他,手指抠进他的胳膊:“刀疤陈!我们不是不敢开枪,是不想毁了文物!”
“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,不能毁在你手里!”
刀疤陈冷笑:“老祖宗的东西?老子看你们就是怕担责任!要是没有这些破铜烂铁,你们早就被老子打跑了!”
他突然一口咬在王保山的胳膊上,王保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可还是没松手。
他知道,只要一松手,刀疤陈肯定会去砸文物。
一个华夏警员好不容易制服了一个小弟,刚要起身,就看见另一个小弟举着枪对准王保山。
他心里一急,扑过去把小弟撞倒,子弹擦着王保山的肩膀飞过,打在船舱的木箱上,留下一个弹孔。
幸好木箱里装的是棉絮,没伤到里面的玉观音。
“妈的!”警员气得骂了一句,对着小弟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,“敢开枪打王队?活腻了!”
罗少校也制服了两个小弟,他走到王保山身边,帮忙按住刀疤陈:“这小子太能闹了!要不要把他绑起来?”
“绑!”王保山咬着牙,胳膊上的牙印渗出血来,“把他的手绑紧,别让他再碰文物!”
警员们拿出绳子,把刀疤陈的双手反绑在身后。
刀疤陈还在挣扎,对着警员们吼:“放开老子!你们这群懦夫!靠文物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!”
王保山站起身,揉了揉胳膊上的伤口,目光扫过船上的文物。
青瓷碗还在箱子里,铜香炉被小心地放在船板上,玉观音也完好无损。
他松了口气,对着对讲机说:“丹吞,派人过来搬文物!小心点,别磕坏了!”
丹吞很快就带着人过来了,警员们小心翼翼地把木箱搬下船,每个木箱都用软布包着,生怕碰出一点划痕。
刀疤陈看着文物被搬走,眼睛都红了,挣扎着要扑过去,却被罗少校死死按住:“别白费力气了!这些文物本来就不属于你!”
“我操你老母亲!”刀疤陈突出一口血水,内心压抑到几乎要死,他被反绑着跪在船板上,看着警员们把最后一箱玉观音搬下船,红布裹着的箱子在阳光下晃悠,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