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把信纸揉成一团,塞到坐垫底下,却被她瞧个正着。
“毁尸灭迹呢?”
“什么呀,我没有,别瞎说~”
她伸手要信:“你哥哥又说我什么坏话啦?”
宫远徵使劲挪了挪屁股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梗着脖子就是不给她。
她撇撇嘴说:“从前只听过婆媳是天敌,头回见大伯哥刁难弟媳妇的,宫二先生可真让我开了眼界了。”
宫远徵闻言撅着嘴,一脸的不高兴。
“哥哥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,真没说你坏话!”
她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:“没关系,你哥只是写信阴阳我两句而已。
要是有人把我弟弟拐跑了,我不光生气,还想打人呢。
我只是单纯好奇宫二先生那张淬了毒的小嘴,究竟能说出多少不重样的坏话,回头整理出来个语录,我好好学习一下子。”
宫远徵不理解,大为震惊。
“学这干嘛?”
“学到手的都是本事,万一有一天我能用你哥的语录怼你哥,那可真是......”她敏锐的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,一回头,是怨念冲天的宫远徵,赶忙收声放弃这个话题。
“咳咳~看样子你哥等急了,要不咱们别玩了,直接回宫门吧?”
宫远徵想答应,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。
他孤注一掷下山的时候,不光违背了宫尚角的意志,从某种程度上来讲,可以算得上是背弃了自己的家族。
先前一直在找人顾不上许多,待事情落定后,无力承担后果的恐惧才翻涌上来。
好在宫尚角一封又一封催促的家书,给了他有恃无恐的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