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滕氏当场变色,还真就比她更谨慎更慌张,却更不敢声张。
当时滕氏就有一种预感,卢氏应该已经不在府上了,她虽然能找借口搜府,但心里有数搜了也白搜,是以,只叫田嬷嬷带人暗中找了一遍。
果然,卢氏人间蒸发。
况嬷嬷那几个,也没看清救走卢氏的人,一点线索也没有。
滕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宣睦,毕竟前些天宣睦带走林寡妇时说的话,就话里有话。
如果说他真从林寡妇那里得了什么线索,又来劫走卢氏,准备对她发难,很是合情合理。
可——
那段时间,宣睦不在京城。
并且,如果是宣睦要针对她,为免夜长梦多,拿到卢氏后他一定会立刻动手。
可她忐忑等了几日,一直到京城的赵王谋逆案都要尘埃落定了,还没有丝毫动静,她又猜……
或者,是晟国人带走了卢氏。
以卢氏做要挟,继续胁迫她为他们做事?
两相对比,她倒宁愿是晟国人了。
可是没个定数,一颗心就始终悬着。
就这样浑浑噩噩数日,宣睦昨日才回京,今天她就事发了!
宫里传旨的小太监到时,滕氏其实没有多少意外,只是一颗心猛地下沉。
唐氏等人急吼吼赶来,满脸惊惶:“母亲,咱们府邸被禁军给围了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。咱们家跟赵王府并无来往,这谋逆的罪名怎么就能凭空栽咱们头上来?”
在事情盖棺定论前,小太监传旨说的有些模糊,只道是有人检举英国公府勾结晟国细作,通敌叛国,皇帝要亲自过问,他们来封府、拿人。
滕氏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冷冷看她一眼。
正要转身进内室换诰命朝服,得了消息的宣恒也一脸惶惶然冲进来:“祖母,我……他们说陛下要传我入宫!”
他虽然做了名正言顺的国公府世子爷,可因为是半途回来的,在外人看来,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。
再加上,他本身只是个七品小官,这辈子且还不知道朝堂正门朝向哪个方向开呢。
滕氏瞧着他姿态慌张,毫无风度可言,心里就又本能的一堵。
“慌什么,陛下召见,你速去更衣,随我进宫就是。”
她其实不想叫宣恒去,但传旨太监点名道姓,她也无法。
宣恒嘴唇动了动,更加无计可施。
他那身七品官的官服穿去面圣,属实拿不出手,但也总不能穿着华服前去招摇,只能硬着头皮套上官服。
两人拾掇好,又等了一会儿英国公。
英国公自己行动不便,需要下人替他更衣,故而折腾得久了些。
三人被带出国公府,传旨太监一抬手:“封死英国公府所有进出门户,不得陛下旨意,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,尤其是里头的人……若放出去一个,陛下追究,你们提头来见!”
“是!”禁军高声应诺,个个面容冷肃。
一月之内,英国公府遭禁军围困两次,在这京中也算独一份的“殊荣”了。
街面上水泄不通,都是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人。
滕氏难堪至极,狠狠闭了下眼,佯装若无其事登上马车。
宣恒扶着她,心不在焉。
滕氏走得稳稳当当,反倒他自己,上车时踩垫脚凳一脚踩空,险些狼狈摔倒,连滚带爬上去。
滕氏看着,心里更堵了。
随后,英国公也被搬上来。
宫里的人倒是不曾上马车里监视,宣恒这会儿已经想通了一些事,压着声音焦急询问滕氏:“祖母,前几天您说安排林氏带着孩子回她娘家待产,您是不是……”
卢氏失踪的次日,滕氏就以京中最近不太平,不利于林氏养胎生产为由,紧急安排宣恒的妻子林氏带着孩子低调出京了。
宣恒对林氏母子本身也不是特别在意,也不疑有他。
此时,方才后知后觉——
林氏应该不是被送回娘家,而是被他这祖母安排,躲避出去了。
否则,若真是为着林氏养胎,没必要将他才三岁的大儿子也一并带去。
这……是断尾求生的伎俩!
孩子被送出去,保留血脉香火,这便意味着……
他大概,是要死了!
? ?一更。
? 宣帅:吵架啊,来啊,能喷过我,算你有本事!
? 宣松:谁有你脸皮厚?你这是不讲武德!
? 庄林:他一个武将,要真跟你讲武德,你早排队投胎去了,没点逼数?
? 宣松:……
? 宣帅:对对对!庄林会说你就多说点,记得回家去阿瑾跟前说,说我就是这么棒棒哒,文武双全,能和文臣对喷,能和武将对打!
? 庄林:……一时半会儿不开屏,你能死啊?